珠环透肤而入,刺破一眶清水,那尸体僵卧如故,足见并不是伪装的。
欧阳玉娇征了征,缓步行到那孝服妇人前面,寒着脸问道:“说实话,这棺材里的尸首,真是你婆婆吗?”
孝服妇人仰起泪脸,望望欧阳王娇,又望望那孝服男子,呐呐道:“她……她……”
欧阳王娇叱道:“你若要活命就照实回答,如有半句假话,咱们就从这些执纷的人杀起,连吹鼓手和抬棺木的一个一个全宰在这林子里。”
那孝服妇人急忙磕头道:“求夫人手底积德.小妇人一定照实回答,决不敢说假话。”
欧阳玉娇道:”’快说!”
孝服妇人道:“小妇人娘家姓唐,那是我丈夫尹二郎.送葬的都是尹家沟的邻居和朋友……”
欧阳玉娇截口道:“我问你这棺材里的尸首是谁?”
唐姓妇人道:“她是二郎的母系,三天前才生病去世的。”
欧阳玉娇道:“你们家住在什么地方?”
唐姓妇人道:“小妇人娘家庄在阳唐房镇,婆家在三河县东城外尹家沟。”
欧阳玉娇道:“那是距玉田县不远了?”
唐姓妇人道:“走山路大约有一百多里地。”
欧阳玉娇问仰天鹤扬了扬眉,又道:“你家距此这么远,死了人为什么老远的到这儿来?既来了,又抬回去,这是什么缘故?”
唐姓妇人道:“这……”
欧阳玉娇沉胄道:“你若还想活着回去,最好实话实说,我再老实告诉你一件事,刚才有两个假扮孝子的男女混在送葬入群里,已经被咱们认出来了,你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倒不如实说的好。”
那唐姓妇人听了,情知无法隐瞒,磕头道:“既然夫人都知道了,小妇人怎敢再隐瞒?这事怪不得咱们,怨只怨二郎太穷,才惹上这场麻烦。”
欧阳玉娇道:“你说实话,咱们就烧你,否则,不但有麻烦,只怕连性命也要陪上。”
唐姓妇人道:“这事要从三天前说起,那时婆婆刚咽气,咱们家里又穷,连吃饭都困难,那有余钱办丧事.偏偏尹家沟只是个荒僻村子,要想告贷也没处告贷……”
柳天鹤岔口道:“你只说重要的,这些废话少唠叨。”
唐姓妇人连忙答应,接着道:“咱们正愁无钱埋葬婆婆,村里忽然来了两位少年男女,就是刚才伪份孝子的两人,承他们好心,一口答应愿意出钱代办丧事。”
欧阳玉娇道:“且慢!那男女二人来的时候,是不是还有一个受伤的同伴?”
唐性妇人道:“是的,一共是三个,那受伤的好可怜,满嘴是血,两只手全被齐腕砍断了,只剩下一对血淋淋的肉椿子。”
柳天鹤与欧阳王娇互相诧异的望了一眼,道:“好!你说下去。”
唐姓妇人道:“据那位分子说,他们因为和坏人结了仇,正被仇家追赶,无法回家,所以愿意出钱替咱们购棺营葬,并且用高价雇人执拂送殡。唯一交换条件,就是要咱们让他兄妹和受伤的朋友,假扮孝子,杂在人群里,躲避仇家耳目。”
欧阳玉娇道:“他们那受伤的同伴,也混杂在执排人群中的吗?”
唐姓妇人摇头道:“没有。”
欧阳玉娇道:“人藏在什么地方?”
唐姓妇人道:“那人受伤很重,一直昏迷不醒,刚才就反绑在棺材底下。”
柳天鹤掀起棺木,果见底部留有半尺高的空隙,足可藏得下一个人。不禁跺脚骂道:“好狡猾的小辈。”
欧阳玉娇又问道:“你是说他们同行的只有男女三个,此外再无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