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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几张照片坐在那儿仔细查看,这让比利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心痒起来,他也有点好奇嫌疑人留下的脚印到底是什么样的,能从里面看到多少线索。
本来就饥饿的比利解决起早餐的速度更快了,很快风卷残云的将自己的早餐全部塞进了肚子里——还好女仆准备的早餐很丰盛,不然比利觉得自己很可能吃不饱。
比利觉得是福尔摩斯特意给女仆说的,他今天可比之前吃的多。
吃完早饭之后,比利拉响了摇铃,这是在提醒女仆上来收拾餐具,随后他就快步来到了工作台前,看向了福尔摩斯放在桌子上的照片。
还没等他看清照片里的脚印到底是什么模样,比利就感觉自己的头顶一暖,有什么东西按住了他的耳朵——不是,他的狗耳朵什么时候出来了?!
比利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
“赶紧把帽子戴上,女仆马上就要上来了。”福尔摩斯头也没抬的说道。
为什么他的耳朵会冒出来?要知道整个客厅已经被福尔摩斯特意收拾过,有毒的东西全都被他挪到了自己的房间,所以待在客厅的时候,比利是不用戴着帽子的,不然在屋内还戴着帽子,这着实有点太过奇怪了,而且对于比利来说还并不舒服。
但现在来不及多想,比利已经听到了女仆的脚步声,这让比利连忙快步冲到了门口,从衣帽架上随便拿了个帽子戴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等到回到福尔摩斯身边,帽子里的狗耳朵抖了抖,他才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狗耳朵的舒展空间比以往要大上不少,他之前带的圆顶礼帽,虽然是毛毡的,相对较硬,但是并不怎么高,所以留给狗耳朵的空间也不算多充分。
但现在自己头顶上戴着的这个帽子完全给了自己的狗耳朵舒展的空间!
比利立马抬手摸了摸帽子,一摸这个高度他就知道了不对,他恐怕是拿错了帽子,这是福尔摩斯的丝绸半高礼帽!
可现在已经没办法让他去换帽子了,因为女仆已经打开了房门,前来收拾餐盘的。
比利忍不住浑身紧绷起来,唯恐女仆注意到他戴错帽子这件事,可是女仆的注意力全都在餐桌上的餐盘上,几乎没有朝他们这边看一眼。
等到女仆关上门离开,比利才觉得有哪里不对,为什么他要这么紧张啊,不就是戴错了福尔摩斯的帽子吗?
而且为什么他的狗耳朵会冒出来?毒药在哪儿?
“在你自己的口袋里,之前你带着的那瓶砷在你换衣服的时候被你掏出来放到了现在衣服的口袋里,所以你的狗耳朵才会冒出来。”福尔摩斯直接给出了答案。
比利听到福尔摩斯的话开始努力回想起今早他迷迷糊糊里到底做了什么,好像真的就像是对方所说的那样,拿出来的砷并没有被他放到桌子上,而是被他在迷糊之间随手塞到了自己的睡衣口袋里。
比利连忙摸了摸自己的睡衣裤子口袋,果然摸到了褐色的玻璃瓶。
他轻车熟路地打开福尔摩斯卧室的房门,将这东西放到了福尔摩斯房间的桌子上,这才快步出来,顺便带上了房门。
脑袋上的狗耳朵这个时候终于消了下去,比利这个时候终于将让自己尴尬的福尔摩斯的半高丝绸礼帽放回了衣帽架上。
“其实丝绸礼帽也很适合你,只不过它更适合搭配正式一些的西装,不适合你一般穿的休闲西装。”
对于这种英伦男士的标配,比利还是有些敬谢不敏:“我觉得圆顶礼帽也不错,那种丝绸礼帽戴起来行动也不方便,毕竟有点太高了。”
福尔摩斯并没有再跟比利谈论帽子的事情,反而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已经没有了狗耳朵的蓬松黑发上:“这一对狗耳朵虽然说得上是提醒你发现毒药的提示,但是我觉得你或许能够努力控制一下他,不让它在不该冒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毕竟谁也不能肯定周围任何地方都没有毒药,毕竟能够杀死人的东西无处不在,只是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而已。”
听到福尔摩斯的话,比利觉得对方这是给他提了个超难的难题,这种技能带来的效果,他能凭借意志力改变?
可是转瞬间比利又想到,如果连试着做一下都不做,那岂不是自己就先认输了?
“等这些案子办完我会试一下的。”最终比利这么说道。
重新回到福尔摩斯身边,比利终于将目光再次放到了那一沓脚印照片上。
这是明显的一组奔跑的脚印,看周边的土质,应该是较为松软的泥土,所以留下的脚印比较清晰。
福尔摩斯将这组照片摆成了正确的顺序,足迹有点外八,看鞋底花纹是很明显的皮鞋脚印。
“我按照当时测量的步幅间距摆的,那一段泥土路比较短,后来又有人行走破坏了一部分,所以只有这么几个。”福尔摩斯说道,“根据这组脚印的鞋底长度,步幅大小,这个跑走的嫌疑人大概有5。7英尺(1。74米)左右。”
说完福尔摩斯转头看向比利:“你看出来了什么?”
“他的右腿可能最近受了伤,但是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在奔跑的时候才会显露出一点问题来。你看这右脚印的脚跟后方有一片擦痕,这就是因为他腿脚不便留下的痕迹。”比利的手指向了照片中的右脚脚印,在这脚印的脚后跟地方,有着一小片明显的擦痕。
福尔摩斯眉头扬了扬:“关于这方面我还真没有什么研究,不过当时他逃跑的时机太过恰巧,我也没怎么看清他的奔跑姿态,只觉得有那么一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