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宽师兄弟,忙上场,把受伤的牛承志抬岀演武场。
马林几个弟子中,栓柱沉默寡言,不善交际,洪宽又太过张扬,只有冯亮与大牛关系最好。
牛承志与吴飞比斗中,冯亮正在师父旁边照顾客人,虽说忙碌不停,但眼睛仍留意着,演武场上的变化。
冯亮见师弟牛承志被吴飞踢伤,脸现不满,恨吴飞下手太狠,抓起钢刀,大步奔向演武场。
“呵呵!这样还刺激吗!谁、谁还上来?”吴飞一脸得意,正再次冲周边观看的人群叫嚣。忽然见一个瘦汉,手拿单刀走入场中。
忙左手叉腰,开口一脸邪笑的询问:“这位朋友?你是否,也想和吴某比试比试?
你要知道,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功夫不成,是要受伤,遭人取笑的!”
“兄台尽管放心,切磋本就有胜有负,落败也并不丢人,堂堂正正的比试,败了又何妨!”冯亮面无表情,语言冰冷。
冯亮习武的年份,仅次于洪宽,至今习武已有十年之久,虽然功夫不如大师兄,但却在二位师弟之上,
冯亮体型比较消瘦,不喜欢较重的兵器,平时对刀类很是喜爱,固此马林综合他的臂力,托人帮他打造一把厚背刀,重十三斤九两,冯亮平生很是喜爱,平常很少使用,今日演示功夫,自然要带在身上。
吴飞鄙视狂妄气氛稍多,两人话不投机,当场便动起手来,吴飞见冯亮刀式凌厉,不敢托大,小心的应对着,二人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没分出输赢,冯亮心中急躁,刀式加紧,恨不得一刀把吴飞劈翻在地。
可要战胜那吴飞又谈何容易,三大剑门,乃是习武的圣地,神剑门又居首位,历代都涌现过许多出类拔萃的用剑高手,每个招式,历代祖师都倾出过心血汗水。
神剑门走出来的人物,又哪里是浪得虚名之辈。
况且吴飞的师尊,乃是神剑门的太上长老,是长门云中子的亲师弟,名叫熊达,一生沉迷于剑术,功夫高得吓人。
他教出的弟子,又怎能是碌碌平庸之辈。
做为神剑门的弟子,名声地位看的比什么都重。吴飞心中清楚,神剑门以剑术闻名,主攻的便是剑术,如果今日输在兵刃上,那以后在门派中难以立足容身,师傅的宠幸,也将沦为泡影。
故此只能赢不能输,所以比试中很是小心。
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吴飞已对冯亮的刀招路数,摸索的透彻。
便再不想浪费时间!剑招一变,(幻云十三剑),便使了出来,此套剑法讲究沉稳多变,剑势惊人。
吴飞沉淀了七八年之久,小有成效,视为自己压箱底的保命剑法。
吴飞突然改变策略,改守为攻,出招迅疾,而且招式阴狠,使冯亮渐感吃力,应接不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冯亮手忙脚乱,险象丛生。
一个没注意,剑尖儿便从持刀的右臂膀根处划过。
“啊!”一声惨叫,持刀的臂膀便被卸了下来。
“嗡……”人群骚动,顿时看热闹的人群就炸了窝。
“完了完了,胳膊掉了一个。”
“是啊!是啊!不是说好了吗!只是比试,不动真格的呀?”
“哼哼!管他呢!有热闹看,就好。”
场外,讽刺的,嘲笑的,指责的,议论声不断。
“师弟坚持住。”洪宽恼火的瞥了一眼,站在身边得意洋洋的吴飞,迅捷的差人把疼得昏迷的冯亮,抬下演练场,马上找郎中,给其治伤止血。
吴飞连胜两场,心中得意,不由脸上带出狂妄自大的神态,迈着四方步,走到场子的边缘,手扶着木桩,面向看热闹的人群,双手一抱拳:“各位看客朋友!我乃神剑门的吴飞,与师兄、师姐闲游来到此地。
巧逢贵庄马家车店,马爷生日。为助助兴,添些彩头,吴某登场,展露些仙门真功夫,希望朋友们喜欢。
现在场子冷清,寂寞的让人难耐,如哪位同仁有兴趣,可登场与小弟比划一二,取长补短嘛!
当然,向刚才那俩货一样的,就不要逞强上场了。
以免我失手,又消掉了胳膊腿。人人见了可怜难受,悔恨都来不及。”
胡天寿心中有气;“你这哪里是人话,比试就应该点到即止,兵刃更应拿捏分寸。为脸面,全然不顾后果,可真给剑门中人丢脸。
你既然知道,今日是马掌柜的生日,更不应该,肆无忌惮,伤了人家的徒弟。得寸进尺,在场上还能自圆其说,真是恬不知耻。”
胡天寿气得要命,正要登场,教训一下这吴飞,突然西北角人群中有人喊叫:“记某人,来与少侠切磋几招?”一位穿着粗布衣服的庄稼汉,已分开人群,大步的走入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