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呦!这破天气,雨下起个没完,要不就大下,淅淅淋淋的,淋的老子,浑身发凉,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街巷上,忽然传来声音。
陆玄,骨头啃得尽兴,扭头向窗外扫了一眼。
“呵呵!这阴险狡诈的五毒门副门主,慕容长天,怎出现在了这里?真是冤家路窄呢!”陆玄心中疑惑,皱了一下眉,便重新转过头,继续啃起骨头来。
“门主,对面有个饭馆,我们要不要进去坐坐?”
陆玄清楚,说话的是慕容长天身后的老者,此人,消瘦的身材,个子较高,秃头,眼睛鼓鼓着,给人一种,眼睛要掉岀来的感觉。
慕容长天扭脸,冲着身旁腰中佩着长剑的青年人笑道:“吴爷!您看呢?”
“诶!皆随您意,小可,虽说是客,但身份卑微,仰仗您多多,您就别客套了,我一切听您的。”回答慕容长天的青年,赫然是双槐营子,马家车店,出现过的,神剑门弟子,熊达的门人,吴飞。
“嘿嘿!吴爷!谦虚了。”
慕容长天也不矫情,立刻便转回身,领着二人,向街对面的饭馆走来。
饭馆门口,靠在门框上的伙计,正闲得无聊,一眼看到有客人光顾,忙迎上去:“呵呵!欢迎三位爷光顾,快快里边请!”
慕容长天三人,被让到中间靠外首的桌子处。
慕容长天坐下,转身扫了一眼另两桌食客吃的菜肴,便看向身旁的伙计,开口道:“这骨头也来三份,另外你饭馆中拿手的菜肴,再弄上几盘,顺便来坛酒。”
“呵呵!好好,三位爷稍等。”伙计,眉开眼笑,迅速的离开。
“嗯!此间,风土人情,给人一种亲切感,不错,世间皆说这燕赵之地,居民待人和善,民风淳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吴飞坐在桌外首,西面的木凳子上,回头瞥了一眼伙计的背影,舔狗般的说词,道出。
慕容长天听后,只是“嘿嘿”一笑,并不言语。
倒是身左侧,面向南方的瘦高个老者,憋闷的接了话茬。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此间,道貌岸然之辈,龌龊不堪的小人,实是稀少。这也要归结于我广阳郡的郡守,亲民治安,做的好。”
“靠!好你娘个屁!真敢说,还治安做的好?全村的人遭到屠杀,都是这广阳郡官府做的吧?
哼!你家郡守大人,就坐在你临桌,你捧臭脚,他就不脸红吗?”陆玄听着来气,回头瞥了一眼,最里首,饭桌处,坐着窃窃私语的一对夫妇。
“我的天,这薛爷,似是听着了夸奖他的话,正沾沾自喜呢!呸!什么德行,不要脸。”
“骨头上来喽,三位爷慢用,本饭馆拿手的菜肴,正在准备,稍后,我会一一给您端上来。您三位,先凑合着喝点酒,暖暖身子。” 饭馆的伙计,倒很知事,食客提前订的骨头摆上桌面,便悄然退去。
三杯酒下肚,吴飞有了些醉意,吃喝,并不像先前那般尽兴,扭头晃脑,一切随意起来。
“啧啧!玉脂珠玑,脸如桃花,好美。”吴飞眼望邻桌的女人,不停的啧舌,一双媚眼。在女子身上不停的转动。
“哈哈!靠!有趣,作死的节奏呢!这个蠢货,污言秽语,这戴高帽的郡守大人,脸都绿了?”
吴飞酒后失言,放肆无礼,这一幕,陆玄耳闻目睹,好笑的,沾沾自喜,不住摇头。
“嘿嘿!吴爷,心动了吧!您是不知道,我北方的妞,媚骨天生,就像雨中芙蓉,有一股内在的美。而且性格奔放,及好相处呢!您若是有意,我们坐过去,逗逗她,聊聊如何?”
瘦高个的老者,语出惊人。身对面,面对面坐着的慕容长天,皱了一下眉,又低下头去,继续啃着自己手上的骨头。
“这、这合适嘛!”瘦高个老者的建议,吴飞听了,觉得有些不妥。
“唉!吴爷!看您拘谨的样子,还不如个娃娃。好好,我陈三强先过去搭个话,稍后您过来啊!”吴三强,直起身,看向吴飞,心觉好笑,心道:“与女人聊个闲片,至于吗!又不是叫你做那个事情?”
“喂!老爷,我看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邻桌的女人,显然已听到了,对自己的污言秽语。
身旁的男人薛青,薛大郡守,阴沉着脸,见自己的女人,想要离去,站起身点点头;“嗯!也好,天也快黑了,与其我们在这里耗着,倒不如回到住所,喝茶观看歌舞好了。”
瘦高个的陈三强,见自己要闲扯的对象,就要离去,忙紧抢两步,到女人身边,去拉拽女人的胳膊:“别呀!我的妹子,天还早呢!再聊会儿嘛?”
“放手?混账东西。”女子身边的男人,话岀掌岀,“啪!”一巴掌,扇在瘦高个陈三强的脸上。
“我我我!你怎么打人?唉呦喂!牙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