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来的声音被风声干扰,有些模糊不清,纪筹强忍着两只手腕被拧脱臼的疼痛,答道
听说的
往前再过两个路口,左拐第二个楼栋,是我家
雪来原本不打算理会他,但路口穿着反光背心的交警做出了停车的手势,在停下来和强行闯过去之间犹豫了一下,雪来停下了摩托车,随着咔擦两声轻响,纪筹的手腕也被接了回去。
吹口气
交警拿着酒精测试仪走了过来,见雪来身后的纪筹一脸痛色,大半个身体压在前面的雪来身上,便问
他怎么了?
好像是阑尾炎,我急着带他去医院,忘记戴头盔了
雪来的表情看不出任何问题,测试仪也没有反应,交警点了点头
行吧,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戴头盔,交通安全很重要
谢谢
目送着那辆摩托车远去,交警突然反应过来,他们去的方向好像不通往医院。
五分钟后,摩托车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下,像扶着身体不适的病人一样,雪来扶着纪筹上楼。
我的车锁了没?
这是进门后纪筹问的第一句话。
没
雪来把人重重地扔到地上,简单检查了一番屋内,确定没有被窃听和监视的可能,一脚把刚刚站起来的纪筹踹倒,踩住他的胸口不让他起来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什么?
一路上承受了太多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疼痛,纪筹还有些缓不过来,下意识反问了句,脸颊顿时挨了一脚。
这比挨巴掌还让人难受,不过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尊严受伤也算不得什么吧,纪筹努力说服自己,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道
我听姐姐的朋友说的
那天他们喝酒喝醉了,提到场子里有人死了,他们说那里只出入过陪酒的小姐,肯定是美女蛇混进里面了
胸膛上压制的力度稍微小了些,纪筹用力喘了几口气,试探地问
能松开我吗,你看我也打不过你,跑也跑不掉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卖可怜似乎行不通的样子,纪筹老老实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