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告诉尚广,以后没必要这样自作主张。
白绮一边收拾棋盘,一边问:“咱们麦克风应该全关了?算了……”他咂咂嘴,转声叫:“席哥。”
“这样不容易出纰漏。”
白绮说。
席乘昀点了头。
是比“席先生”听着要顺耳一点。
俩人又玩了几局棋。
白绮的围棋稍微好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象棋会那么烂。
等玩到九点多,白绮把棋一丢:“得睡觉啦!”
席乘昀:“你先洗漱,我收拾。”
白绮也没有和他争,快乐地从席乘昀腿上跨了过去,穿着软绵绵的拖鞋就刷牙洗脸去了。
白绮几分钟就结束了战斗,然后光速钻进被窝,两眼一闭就开始酝酿睡意了。
等席乘昀再洗漱完回来。
头发丝贴着他的面颊,他轻轻地呼吸着,白绮已经乖巧地睡着了。
席乘昀没什么和人同床共枕的经历。
这是他们录节目以来,第一次严格意义上的同睡。
他捏了捏鼻梁。
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寻找一个人来协议结婚……除了他告知白绮的原因外,还有一个不能向外人道的理由——
他对这个世界察觉不到真实感。
他是感受过情感的,从他早逝的母亲身上。但后来随着母亲去世,好像最后一点维系也就从此斩断了。
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像是陀螺一样,按部就班地往下转动着,并无法从中感知到意义。
他知道人的一生由出生、上学、毕业工作、结婚生子、老去死亡组成。
他想知道,如果有人和他结婚,躺在他的身旁,他能够接受吗?
席乘昀掀开被子,躺下去。
两人挤在一张床上,长腿都有点无处安放。但这并没有席乘昀想象中的那样糟糕。
白绮隐隐约约听见了点动静,但眼皮撑又撑不起来,他抱紧了被子:“嘶,好冷!穆东别往我被子里钻……”
席乘昀:“……”
但也并没有很好。
不知道是床的问题,还是为了避免起火所以关掉了取暖器导致有点冷的问题,席乘昀这一晚睡得并不太好。
……穆东是谁?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是夜间到上午最冷的时段。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
席乘昀本能地拽了拽往床下垂的被子,然后一个热乎乎的东西,猛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白绮睡得迷迷糊糊,将醒未醒,很是满意地给他点了个赞:“电热毯你可真棒!”
席乘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