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谨慎的四下看了看去,确定没人偷听才压低嗓子对聿九音说到“我早晨开宿舍门的时候,往楼上看了一眼。我看到你们这里的东西了。”
他指了指阳台,“那里衣架上有个吊死的女孩。”
“你想说什么”聿九音没说话,徐望倒是十分警惕。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
宿管摆摆手,赶紧解释,“我那个表哥以前和我说,这样吊死的女孩,他看见过一排六个。”
卧槽一个都吓尿了,六个是什么鬼看过云月惨相的老大三人,脸色直接就变了。
宿管还怕他们不相信,又重申了一遍,“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走到电风扇下,似乎回忆起什么可怕的场景,脸色也格外难看。
“哪天大概是下半夜两点多,我表哥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刚一接起来,就听他在那边嚷嚷。六个,有六个女孩的腿被绑在扇叶上,然后她们把脖子卡在晾衣架里,扇叶一转,五马分尸我看见了,我全看见了我听完直接就吓醒了,骂了一句神经病,可哪会都下半夜了,我还以为他是做噩梦,就没当回事儿。随便敷衍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结果第二天起来,就听到他进警察局的事儿。原因是报假警。”
“之后我再接到警察领人的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是三天后了。片警和我说,我表哥好像疯了。在拘留室的几天一直胡言乱语,嚷嚷着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看不见,还想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就只是这样”老大他们听着都觉得无趣,就这讲故事的水平,还不如聿九音鬼屋里的鬼娃有创意。
“要只是这样我也不会找你们。精神病院你们懂得,比较好的那种疗养院。一般没什么事儿的修养一阵子,都会转过神来,我表哥也是进去之后就不疯魔了。但是出来以后,他就多了个习惯,不管是什么都要挂起来,而且必须一排六个,就跟凉干菜那样,从中间捅个洞串起来挂在晾衣杆上。你敢相信吗,他买过六只老母鸡跟串糖葫芦一样把鸡脑袋穿成一串晾在阳台上。”
“这尼玛都什么毛病”老大倒抽了一口凉气,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就说是啊可大夫还说他好了,叫他出院。”
宿管打开手机找到一张照片给聿九音五个人看,“这是我那表哥现在住的地方。”
聿九音看了一眼,也觉得十分古怪。
的确相当诡异了。空dàng)dàng)的房间里除了一张以外就在没有别的家具。可即便如此,这屋子里也并不空旷。因为所有的墙上,都密密麻麻的挂满了东西。六个一组,按照高矮大小依次排列,远远看去,有风吹过的时候,落在地上不停晃动的影子,就像是一排没有下半的尸体。
“我表哥私下里咬着耳朵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他是装疯。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不会来找他,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疯子。”
所以到底是什么人会来找他他那天晚上又到底看见了什么想到云月的事儿,还有老大他们宿舍突如其来的干净如初,宿管的这个故事,越发让老大四个人觉得细思极恐。总有种弄不好,他们也会被人像云月那样挂在晾衣架上的错觉。
可越是这样,就越要想法子自救啊
老大仗着胆子,又看了宿管拿出来的照片一眼,接着就吓得一哆嗦。
“聿哥”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内容,老大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怎么了”聿九音问他。
老大咽了咽口水,又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艰难的说道,“他好像和云月在一个小区。”
“什么你也知道逐華小区”
“对。因为这个窗户,整个b市,只有哪里的窗户是这种款式的。”
老大说完,感觉后背都冒出一冷汗。
聿九音插了一句,“哪里住的人多吗”
“不多。也是邪了门了。小区环境不错,可就是总让人冷冷的。除了进去第一栋楼里住着几家退休的叔叔阿姨以外,其他的几栋楼,一层能有一户都算是多的了。”
“之前我还和云月说过几次,她那小区太渗人了。但是云月说没关系,只是回去睡觉,房租又便宜。本来都打算搬走了,结果突然就”
“聿哥,这小区是有什么问题吗”徐望敏感的察觉到了聿九音的绪不对。
“嗯。去拿张纸。”
聿九音说着,接过笔,将逐華两个字写在了上面。
“人有旦夕祸福,字亦有阳吉凶。一般从商的都会谨慎选择店铺的名字的字眼。可这个小区,却是反其道而行。这两个字,都是大凶之兆。”
“逐字是家无宝盖,人走边外,家破人散,灭顶凶宅。再看華,头上两个十字架已经是不祥到了极点,可偏偏腰上又有两个,连在一起就是抬死人杠。字面翻译过来,就是家里有四死人用得上。凶相毕露了”
“什么意思”聿九音说的生僻,徐望还能跟上,老大他们几个全都懵bī)的。
聿九音看他们不懂,就又在纸上画了一个图案,是个一个人手臂张开躺在一根木头上,头顶和两侧各有一根抬人时候用的棍子,仔细一看,可不正是和那个華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