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大人您能这么想就真的太好了,那我与纤尘就下去了,既然那宝蓝色袍服的男子能知道玲珑阁的地方必是早几日就踩了点的,属下先下去把这几日枫香楼的日常再细细查问一遍,再来向阁主您禀报!”坠眼女子朝着眼前的阁主道。
“那好,此事就拜托二位姐姐了!”说罢那两位女子行礼后便退出了暗室。而吊梢眼的女子依然卧靠在坐榻之上,兰花指按着太阳穴,双眼紧闭。
脑中浮现出一幕幕场景,大火,惊恐,牺牲,叛徒,那单眼皮的男子牵着姐姐的手,含情脉脉。。。。。。昨日蓝色袍服的男子。。。。。。
几日后,未时。南疆国南郊城东边。
一男一女两人各自骑着一匹黑马,一位是头戴帷帽身着沙青色紧袖长袍的翩翩公子另一位是带着檀色面纱身着同色纱袍的女子。
二人看似是一对情深眷侣般,一路从关外跨过大半个南疆边境,形影不离。
此时二人已行至舒城,一路上皆是贫苦百姓家。大多是食不果腹,衣着褴褛。
尤其是南郊城已变成人间地狱般,美酒佳肴则是当地官吏的特权,而平民百姓赋税甚重,除了要交给国君还要被征去修建新宫殿,又要交当地的田粮税等等。
与参夕国的国泰民安,百姓富足安居乐业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二人行至舒城一普通客栈中刚刚落脚,正坐在有些破旧的桌前,这店里没有小二,店家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两位客官,您二人刚刚点的饭菜已经没有了,不如换些别的?”
身着沙青色紧袖长袍的男子手持折扇道“你们店里可有什么佳酿?来两个小菜,一碟牛肉,两碗。。。。。。”
“不好意思!客官!这个月我们店里的粮食已经用尽了,这几天确实比较困难!您二位要不将就下,如今店里还有几样酱菜,黄米粥和粟米馍馍还有!”店家一脸苦相的边笑边答道。
身着沙青色紧袖长袍的男子瞧了眼对面安坐的带着檀色面纱身着同色纱袍的女子,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见她微微点头便回头朝店家说道“罢了!也不难为你了!就这样好了!可为何你们不早进些货来?”
“您二位有所不知啊!如今咱换了国君,赋税徭役加重不知多少!如今连收成都上交了,本地做买卖的也抵不过那参夕国的新鲜玩意儿,我们更不用说,哎!连粮口都是每月定量去领的,且不许你擅自酿酒!”这店家一脸的苦不堪言模样。
“噢?国君继位不是都大赦天下的么?怎的会加重赋税徭役?还有为何不许擅自酿酒?”
那掌柜瞧了瞧周围,确定没人便悄悄儿附在男子的耳边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啊!新继位的国君听说是名不正言不顺,南疆王暴毙这才轮上他了的!
请国师算过,不祥!所以没有大赦!至于酿酒,说是要整顿民风!
可你看看那些青楼里的达官贵人老爷们!哎!粮食都收了上去,小的倒是想酿酒也不能啊!”店家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去准备饭食。
简单的食完哺食,二人返回房中,身着檀色纱袍的女子一转眼就变成眉目清秀的男子模样,坐在铜镜前梳着他有些微卷的发尾。
沙青色紧袖长袍的男子摸了摸肚子,站在关不严有些老旧的窗前朝外望去。
“你瞧!这是一个时辰到了,他们又换班了!”男子面朝窗外,挥着手中的精白折扇道。
“宁柏兄何时也关心时政了?”铜镜前的狐狸眼男子并未起身,轻瞄镜中沙青色紧袖袍服的男子挺拔的后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