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邈!你们父子血脉相连本就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你又何必去执意于称呼?”中年男子又气又心疼的劝导着。
“执意?我若是执意怕早就去当面质问他了!还会等这一十九年?”跪在地上的深绯色袍服男子冷蔑一笑道。
“你不执意?那你为何今夜会去那枫香楼?”
“为何?我只想知道我的娘亲到底是谁?是不是传闻中的那样?是那烟花之地的下九流?”三白眼的男子抬起头回看身旁的叔爹,眼中是无限的忧伤和不解,带着倔强。
“汪千邈!你的母亲只是一个平民!为了生你难产而死!仅此而已!你若还是如此执意去寻找这没有答案的答案,就不要怪你叔爹了!来人!送公子连夜回府!让他呆在自己的。。。。。。”
还未等中年男子说完,跪在地上的深绯色袍服男子便起身准备往帐外走去,头也不回的道“自己房中思悔对么?我早就习惯了!这就走!”
“你!来人!阿耿办事不力,杖责五十!”身后的中年男子粗大的骨节握拳咯咯响,故意大声吼道。
侍卫立刻被官兵拉了出去,只听见门外被杖责的闷哼声。
深绯色外袍男子果然回头道“叔爹!此事是我一人所为,怨不得旁人!”
“你也知道求情了?不是不管不顾么?你知不知道明日这荔城的消息就会飘的满天飞,若是飞到你父亲大人的耳朵里,说你不顾学业仕途寻花问柳?你让我如何回答?嗯?”
“我还有什么仕途?”三白眼的男子深深叹了口气,稍稍蜷缩着后背道“叔爹!今日我错了!抱歉让你担心了!但请您不要责罚阿耿!”说罢低着头朝中年男子规规矩矩的行礼。
“来人!把阿耿拉出来!一并送回府上!”中年男子说完转过身便不再看他。
“谢叔爹!”三白眼的男子深深鞠躬后跨步走出营帐。
第二日午时二刻。
“诶?汪世伯,您怎么来啊?”国字脸单眼皮有些憨的男子刚刚回到军营内,一掀帐门,就瞧见端坐着喝茶的中年男子,惊讶的表情写满全脸。
“哦?我怎么不能来啊!?贤侄这是从哪里回来啊?”
“啊!街上!这不正好早上起得早,那个出去转了转!嘿嘿!”国字脸的男子有点心虚的笑着说道。
“怎么感觉你一股酒气?去喝酒了?”中年男子喝了口茶,有些嫌弃的表情。
“没,没有!啊!我身上有酒气吗?我怎么没闻到!”国字脸的男子闻着身上的味道,心想不应该啊!昨夜的酒今早喝了醒酒汤又吃了朝食,特意在大街上逛回来的,怎还会有酒气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这荔城泪湖边的美景想必很美吧!”
“哎世伯,这您说对了!白日里也就算了,那晚上才是好风景呐!在画舫上听着小曲儿再喝一杯美酒,哎呦!那真是惬意无边那!”国字脸的男子越说越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哦!这样啊!是哪位姑娘唱曲儿啊?”
“哦!是玉颜玉……”国字脸的男子随口一说,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便立刻心虚不语。
“怎么?不说下去了?也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啊?”中年男子语气不太好。
国字脸的青年男子尴尬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舔着嘴唇说到“世伯,您……”
“罢了!你还是好好在军营里吧!明日我会随你进城,亲自督办这件事!你只说我是少司马手下的从属官便可!”
“世伯这是要暗暗查探一番?那爽儿明白了!请世伯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告诉我父亲,不然他定会打爆我的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