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一大一小两口麻袋,那伙贼人终于在城外的一处破落地落了脚。
被用力的撕扯下蒙住头脸的麻袋,沈心怡只觉得光亮瞬间刺眼不适,片刻后又被另外一条布条,再次蒙上了双眼。
许是觉得一个孩子,无足重轻,耐耐被扯去蒙头脸的麻袋,就那么反绑着双手,丢弃在地上。
“唔,唔。”被塞住了口,耐耐瞪着大眼睛,惊魂未定。
“好俊的小娘们!让爷听听你的小甜嗓。”那刀疤脸舔了舔嘴唇,一把扯下沈心怡口中堵物,旋即伸手便要去撕扯沈心怡的衣领。
“放肆!”沈心怡下意识的别过脸庞,厉声斥责。
因为被遮蔽着双眼,无法施展自己擅长的催眠,又是突发状况,各种应激情况下,沈心怡只能试图寻求自救的方法。
不好!沈娘子有危险!门外,隋文石攥紧拳头,几欲冲进。
“呦!还是个小辣椒,爷喜欢。”刀疤脸只愣了片刻,又继续堆起满脸淫笑。
“你若伤了我,定北侯府断不会赎一个脏了的身子!”凌厉的女声!
“老三,你急什么?不知道这是条大鱼啊。用她先解了弟兄们的口粮,再赏给你解闷也不迟啊。”长脸坐于一旁喝了口凉水,嗤道。
“三弟,你也太不懂事了,这种货色当然要先让大哥享用,兄弟们跟着大哥,还怕少了娘们?”一旁的一个秃头给长脸倒了杯凉水。
“二哥,我那不是好久都不碰女人了嘛,自打被官府通缉,咱们几个弃了老巢。除了手里的家伙事,其他的于乞丐无异。我这裤裆里的玩意儿,都快憋出病来了!”刀疤脸沮丧着解释。
“干完这票大的,这女人我用一天,之后归兄弟们共有!”长脸将杯中凉水一饮而尽,歘的一声,取出腰中弯刀。斜斜插于桌上!
“哦?哈哈哈哈!”刀疤脸兴奋得浑身乱颤。
“大少奶奶。我们都是粗人,今日不过是想借侯府弄笔银子填饱肚子,要怪只怪你这张小脸。哈哈哈哈,就是不知道定北侯府有没有能耐送了赎金再救人!”长脸大笑三声,旋即命人取纸笔书写绑票。
如此,在那侯府人尚未来救沈娘子之前。沈娘子还是安全的……
真是淡定啊,若是换了一般的女子。怕是早已一路哭闹,这会儿早就昏厥过去了。
隋文石躲在破落的墙根下,心中暗暗替沈心怡捏了一把冷汗。
事不宜迟,要赶在绑票送去前。把实情说与侯府人知晓,再回去调集官府人马,务必要把沈娘子安全救出……
隋文石如此思铎着。只恨未生出一双翅膀,一路疾驰往侯府而去。
“哎呦!”前方一堵如山般宽厚的身材挡在了隋文石急速奔走的去路。
“没长眼睛啊!”隋文石揉了揉被撞痛的胳膊。正没好气的开口。
“嗯?”面前那人声音微微有些寒意。
“顾将军?!”隋文石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嗯?”顾诤诏迟疑,这小子不是隋承业家的公子吗?刚才不是和那女人在一起,不是说要邀请去府上小酌吗?奈何会在这里?
当初顾诤诏转身离去,原本是要回侯府的,无奈许是真的被沈心怡气到了,心中发堵的随处走了走,也便当真无独有偶的碰上了亟需求助的隋文石。
“顾将军,长话短说,沈娘子有危险,被一伙流窜马贼掳去,就在城外西北角的茅屋,马贼写了绑票正欲去府上索取赎金,还说要把沈娘子……”隋文石的话还未说完,顾诤诏早已没了踪影。
“顾将军!顾将军!”隋文石满眼空空的四下呼喊了几声,哪里还有顾诤诏的影子!
想必顾将军定是先回府通传了,我也赶往咸阳府,向爹求救再说!
隋文石打定了主意,旋即转身。
咸阳城外,一个墨色的身影,风一般的向西北奔去。
真是个不省心的笨蛋!
不是说去小酌吗?怎么会被马贼掳去?定是她又招摇了,还带着耐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顾诤诏一路奔跑,心中甚是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