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时脸上浮现浅淡的樱花色,一路蔓延到耳根。
她微微低垂下头,抿了抿唇。
上面停留着未消散下去的麻意,如同细密的雨珠,点点滴滴迅速落满了干燥的大地,令人的失措无处遁形。
几绺乌黑的发丝,自两侧滑落到素白的侧脸,阮听时拿起叉子,戳了戳面前的一小碟切好的蛋糕,抬起眼触碰到郁桉夹笑的眸光,便又迅速别开了脸。
一天的上班够累了。
因而生日过得简单,吃完蛋糕阮听时便将生日礼物给了她。
生日礼物是一只银手镯。
上面有着细致的雕刻元素,简单大气,低调而淡雅。
阮听时挑选东西的眼光,总是能够让她为之所惊艳。
她手腕上其实一直都有戴东西,之前戴着的是和朋友一起逛街时买的细手链,现在有了阮听时送的镯子,便换成了这个。
“喜欢吗?”
“喜欢。”郁桉毫不吝啬的,在脸上显露出自己的开心。
细巧的手腕骨头凸出,镯子的装饰则是为之增添了一份更为出众的美感。阮听时的目光从她的手腕游移到细瘦的指尖,默默的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小口。
徐苇红的身体出了点毛病,需要去中医院看看。傅景赫刚好有个出差,傅辰延那边也有安排要见投资人,没法陪着去,而恰好那天郁桉周末放假,便跟徐苇红一起去了看中医。
中医院的那位老先生同傅景赫认识,因而见到她们便露出亲切的笑容。
徐苇红与他唠嗑一些身体毛病,聊着聊着扯到了日常生活。
“我这个膝盖啊,老毛病了,一到转季都痛得不得了。”
郁桉嫌里面一股药味太浓,所以就出到门口来透透气。
门外不远处,立着一颗粗大的树,看着有些年岁,枝繁叶茂,罩出地上大片的阴影,藤蔓蜿蜒曲折,沿着树干向着四周扩散延伸。
几名穿着白色护士服模样的人抱着药箱或者什么东西路过,紧挨着门口的一张蓝色长椅掉了漆,露出的铁生了绣。
郁桉刚要坐下,隔壁一间出来两个人。
“多谢主任了。”
“好好注意身体,不要熬夜,能不喝酒就别喝酒了,年纪轻轻的一堆毛病。”
“主任说笑了,哪里还年轻。”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说,你都不算年轻的话,那我可都成骨灰喽。”
郁桉循着声音望去,先是瞧见了女人半边的背影。
“诶?郁桉。你怎么在这里?”宁昭暮与那位主任医生笑着告别后,来到了她坐着的长椅旁边:“不会是我上次推荐你来的拔罐,你心动了吧?”
郁桉:“”
“我陪我舅妈来看病。”
宁昭暮往里瞥了眼:“噢噢。”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