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你该不会想说笑话转移话题吧。”高歌兀自白痴的继续招惹他。
左承尧不像是很生气的样子,也不管高歌说什么,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还真的讲起了故事:“从前有一个猎手,他去森林里打猎,结果不小心反而被一只熊逮住了。这只熊就问猎手,‘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被我吃掉,要不就和我那个’。猎手无奈,只有答应那个。第二天他很不服气,决定继续去找那只熊报复,可惜实力差距悬殊,他再次被熊抓住了,熊再次让他选择,没有办法为了活下去,他又只有被熊那个了。第三天他越想越气,又去找熊,不幸仍然落在了熊的手中。他也不待熊开口,直接就脱了衣服准备受辱,可这时熊不干了,它说:‘你这人烦不烦啊?你到底是来那个的还是来打猎的?’。高歌,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
说着他还故意暧昧的顿了顿,无比真诚的看着高歌,“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真的,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来滑雪的,还是想要我那个你的?”
高歌一时从脚趾到耳垂都全羞红了,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愤愤的看了眼左承尧,也说不出什么强有力的反驳的话,果然,和这家伙在一起从来都讨不了好去。
于是她的抗议也只能是气冲冲的不等走得慢吞吞的左承尧,一个人先跑回房间了。
只是,回房到底是休息睡觉呢?还是那个的呢?
这恐怕就要问那只“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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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时间容易过,这一天也是他们本次度假最后一次滑雪了,因为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高歌发现左承尧的脚踝高高的肿了起来。
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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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高歌急急忙忙的打电话给管家寻求帮助。
管家效率很高,很快找来一个胖乎乎的好像圣诞老人一样的医生。
他细细检查一番,还好并不是特别严重,没有骨折。但是也并没有什么特效药能立竿见影的让左承尧好起来,建议休息静养几天。
医生笑眯眯的安慰看起来很着急的高歌,“小姑娘,放轻松,你丈夫没什么大事,别担心,休养一个礼拜他就能再次生龙活虎了。”
这话一说,左承尧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高歌却低下了头,她有些尴尬的说:“他不是我丈夫。”
“哦,男朋友。一样的,总之好好享受你们的假期吧。对了,这里的松饼很好吃,你们可以试试。”
高歌想再否认左承尧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但却不知道如何说。该怎样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呢?他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但他们住在一起,接吻上床。她甚至还会为他受伤而担心着急。
她只得当作没听到“男朋友”三个字一样的道了谢,送医生出门。
一直等在一旁的管家贴心的问高歌要不要把午餐送到房间里来,高歌点头默许,随意点了几个菜,然后回到房间。
但人走回房间,心绪却还纷扰着。
这两天快乐的时光令她忘形,医生的一句无心的话将她拉回现实。
他是她什么人呢?他们之间算什么呢?
一场报复,一场羞辱?
他以她的家人朋友相胁,强迫她,给了她终身难忘的伤痛经历,可他也从孟瑶手中将她救出;
他冷冷的要她主动取悦他,狠狠的打击她的自尊,可他也曾在暗夜里紧紧抱着她予她抚慰;
他用利益引诱父亲遗弃她,可也是他告诉她如果她不想去尾牙他来帮她推掉;
他说他与高乐诗有染,可他在最后也向她解释;
他说他要她过一个孤苦伶仃的年,可他陪她滑雪玩乐……
高歌觉得有时候自己都迷糊了,这场报复,真的是一场单纯的报复吗?
左承尧是否并非他自己以为的那样强硬,那样厌恶高歌,他也会有心软时分?他也会慢慢放下过往放下仇恨放过她?
而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不再恨她、讨厌她,彻底放过她——高歌想到这里,心底突然没来由的一酸——她会感到高兴吗?觉得解脱吗?
如果,当他们之间连仇恨都没有了,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什么都没有了?而那是她希望的吗?
什么都没有,没有仇恨没有爱,从此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