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已经过了大半年了,也许再过几个月就成了,他要是再来一年,那成什么样子?
高平也不勉强,她本来就没什么教的,要是甘草真要学,她说不得真要把瑜伽上的什么吐气吸气拿出来糊弄一番。只是那瑜伽据说练不好容易出问题,她又没做过研究,别到时候真练出毛病了。
帮甘草拉了拉被子:“睡吧。”
这一夜高平睡得并不好,虽然说最近她已经比较习惯身边多了个人的。但林若鸿就像个孩子,而甘草再怎么说也是少年了。这一个男童和一个异性少年躺在身边的感觉是绝对不一样的。
而甘草睡得也不好。他一会儿想想高平的身体,一会儿又想想高老夫君交给他的传宗接代的大业,有时候又不免想想林若鸿。
总之第二天早上,两个人的眼圈都有些黑,这让服侍他们的使年小厮的神情中都颇带了几分暧昧。
作为侍夫,甘草也有了两个随身使年,一个叫玉树,是高家的家生子,今年十六。另一个叫暖风,是从外面买来的。这两个本来都是四等使年,其实也就是小厮。
在高家,一等使年就是高老夫君房里挑灯那样的,不仅银钱丰厚,体面也大,说起来,与其说是使年,更像是管家,连高平高晨平时见了,也要给几分面子。二等的,就是像甘露抱琴这样的高平等人身边的贴身。而三等的,则是几个侍夫身边的贴身了。
再之后四等的,就是小厮粗使。
这第四等,每月的月钱只有两钱,做的是粗俗的活不说,高家稍有些体面的使年就能使唤他们。
而升为三等,不仅月钱涨了一倍,更重要的是以后有了面子。虽然只是三等,但并不是说没有往上升的可能,若是甘草得宠,或生下长女,他们甚至会比二等一等的还有面子呢。
因此都心中暗喜,等高平吃了早饭离开后,这两人更是上前恭喜。
不管怎么说,也是过来人,甘草自然知道他们恭喜什么。虽然其实没什么,也被弄的面红耳赤,唾道:“休乱说,这话是还没嫁人的男子说的吗?”
从他被接到高老夫君那里,这两人就跟在他身边了,知道他性子好,此时也不怕,反而笑嘻嘻的道:“什么话?我们就是恭喜少侍夫啊,我们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当然,说是说,两人也不敢太过分,将东西收了,就出去了,留甘草在房里缓解情绪。
高平这边一出门,就看到了林若鸿,林若鸿正蹲在池塘边,拿了根树枝在那里抽打水面。
池子里养的鸳鸯被他打的只敢躲在旁边,很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他身边的茗翠一直盯着他,怕他不小心一头栽倒水里。
“小白,你做什么呢?”
林若鸿抬起头,扔下树枝跑过来:“平平;平平。”
一边叫着,一边就扑到了她怀里,也亏得高平现在身体壮了些,否则这一下就要被带倒了。
“平平,你出来了?”
“恩。”
“平平,你昨天是和甘草睡了吗?”
高平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若鸿看着她,带着一点点的疑惑带着一点点的委屈。高平本来是很坦然的,此时也不由得窘迫起来了。明明是没有什么的,但在这种注视下,就有一种愧疚,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似的。
她有些讪讪的开口:“早饭吃了吗?”
林若鸿点点头,茗翠过来道:“少夫君早上吃的不多,只喝了半碗小米南瓜粥。”
高平看向林若鸿,林若鸿嘟着嘴:“我难受,不想吃,我、我这里闷闷的。”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又重复了一遍:“闷闷的……”
高平摸了摸他的头:“走吧,我陪你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