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分了两路往城外逃,谭嬷嬷带着病重的祖母先行离开。陈淮珠等人收拾好东西上马车准备往警察厅而去。
三人围坐在马车上,面色凝重而紧张。
陈淮珠心中纷乱,撩开车帘,朝外头赶车的许城之道,“咱们可能从姐姐住处绕一下?我想确认许丛安已经带着姐姐离开。”
许城之点了点头,勒住马绳转了方向往另一侧跨过去。
陈淮珊与许丛安的住所离镇边上不算远,马车行着渐渐边能听到吵杂声响大作,马车内三人担忧对望一眼。陈淮珠捏紧手上的帕子对着外头的许城之轻声道,“你小心一些,咱们尽量避开那些人。”
许城之看着远处四散逃窜的人,目光担忧,对着车内三人开口,“马车有些难行,不如我步行过去看看淮珊小姐如何,你们在此等我。”
陈淮珠哪里会肯,不说许城之一个人前往实在冒险,自己心底也实在是担心姐姐,她连忙开口道,“我与你同去。”
许城之正要拒绝,却见陈淮珠已经撩起帘子移到外头,看到她面上的忧心许城之劝阻的话不由按在心中。
自己总会保护好淮珠的!
他想着勒马停住车,朝里头的陈淮安与
阿幽叮嘱道,“我们很快便回来。”
马车静静停在街道一角,陈淮安心思却只在被关在警察厅的沈槐身上。
也不知道阿槐现在如何了?!
烟柳镇的警察厅早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被关押的囚犯,而他们对外面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无所觉。
沈槐被关在这间小屋子已经有了许多日,她抬头看了看铁门上洞开的一小块窗户心中却觉得疑惑。
以往她总能听到监守的官兵在外头来来回回踱步的声音,为何今日如此安静?
她正想着,却听隔壁一个男人陡然叫嚷起来。
一时间关押的犯人皆有些躁动,大概都隐隐察觉到今日的不平常。
那男人嚷嚷道,“咱们要被关在这到死了!”他声音满是惶恐,引的众人忧心忡忡。沈槐贴着门细细去听,只听另一个高声骂道,“你别不是第一天入了这大牢给吓破了胆子吧!老子过了今日便能出去了,你少给我说些不中听的!”
隔壁那男人确实是今日一大早被送进这牢中来,可沈槐却分明听出他语气中毫无虚假的慌意,不知怎么,此时她心中的不安竟越发大起来。
“我被抓进来时,沿路街道百姓都是说镇外头的灾民暴乱了,你们看看,这警察厅现
在可还有半个警察在?这情形怕是压不住那灾民的势头逃散了!”
他话音刚落,整个警察厅响起无数拍打铁门声及叫喊声,若是平时他们这般喧哗那些官兵一早便进来打骂了,可此时却迟迟不见有人进来管束。
渐渐地众人都已经对自己被遗忘在这监牢的消息深信不疑。
众人都是忧心忡忡,想着警察厅都没能压住的暴乱,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否安好。
也有人惊恐哭泣出声,与家人离散的凄苦,也有想要活下去的绝望趋势,他们皆被锁在这仅有四壁的狭小空房子里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靠自己逃出去。
外面的情形牢里头的人不清楚,越是看不见就越是被心中的恐惧描画的越是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