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便这么轻易收场,陈家人大都心思各异,而大夫人更是终日里惴惴不安,时刻让人盯着太夫人的病情。
她正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如何将那张嬷嬷神不知的鬼不觉的除了,这祸害没了,即便太夫人到时候再生气,自己只要不承认,她便不能拿自己如何。
还有那沈槐,大夫人目光森冷,她在向善堂和自己说的那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这沈槐也是个祸害!必然不能留下来才行。
经了向善堂那一场沈槐倒是丝毫不着急,只要她保护好张嬷嬷,等祖母一好,大夫人自然就万劫不复。是以这些日子她和陈淮珠便忙碌的操心起自己和陈淮生的婚事来。
她也向陈淮生提起问问袁甜的事情来,所有事情似乎都向好的地方发展。
许管家对陈淮生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他得了陈淮生的吩咐,将陈家生意上眼前的窟窿前填上,不过陈家拖了这么些日子,生意上早已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若是想像从前那般新旺,怕是得花上不少时间和精力才行。
得了空档他才吩咐人四处打听袁家小姐的归期,这天他得了消息便匆匆去了锦苑。
一进锦苑,才几天没来里头全然变了模样,一应家具全然换新,这时候何嬷嬷正在旁指挥着小厮将新打造的上好精致雕花木床送到屋里去。
何嬷嬷神情专注,这时候见了许城之倒是没放下手中的活,只朝他笑着道,“少爷正在厅中呢,许管事只管进去便是。”
许管家点点头,径直走进厅中,只见陈淮生正吩咐下人将墙壁粉饰,偌大的客厅正墙上突兀的空了一块,陈淮生神情专注的端详着。
许管家笑着走到边上道,“三少爷,这是在做什么?”
陈淮生抬手比划了一下墙面,看了看许城之,眉眼之中全是温和的笑意,他接口道,“镇上不是新进了不少西洋照相师么?我便想着要和阿槐去拍一张才好。”他说着又再看了看空白的墙壁,嘴角笑意越发的大了些,“想着要挂的醒目些才好。”
许城之被陈淮生的好心情感染,也笑着点头。
又听陈淮生似乎自言自语道,“一会还是得问问阿槐,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许城之未曾有过心上人,倒是无法体会喜欢这东西
叫人满是患得患失的欣喜,全是甜蜜的负担。此时见了陈淮生,心中难免生了些羡慕来。
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遇到心尖上头的那个人。
也不知道怎么的,脑中不期然想到陈淮珠明媚的笑脸来,许城之一怔,撇开心中异样的情绪,转头朝陈淮生说起正事来,“袁家那边有消息了。”
陈淮生听了,摆摆手示意忙碌的下人退下,引着许城之坐下方问道,“如何?”
许城之坐定,答道,“袁家那边也没什么消息,只是袁夫人带着袁小姐本来早就应该回来镇上,似乎遇上什么难处了,这才耽搁了些时候,具体的倒是没能打探出来,我正打算派人去路上看看情况。”
陈淮生听了,点点头,只道,“尽快去办。”
许城之将事情说完这才好好端详起这焕然一新的锦苑来,陈家作派老旧,一直秉承着老式的规矩和风貌。陈淮生为了与沈槐,新换的家具一应都是新潮的款式,且都是最上等的。
许城之见状,不由感叹,“三少爷对少奶奶是真的上心至极。”
陈淮生听了一怔,而后摇头道,“她嫁给我也有那么多时候,一直都是委屈过来,我总想着要对她再好一些,不然见了她总要心疼。”
而且,自己的阿槐,当然配的上最好的东西。
许城之心中自然为陈淮生高兴,他点点头便不再多说,正准备告辞却听陈淮生突然出声问道,“我让你想法子将玲珑安置出府可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