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深深的着了迷,让我茶饭不思。”
这话里行间,分明就是在想他的心上人,吕丹羽心中一酸,一阵醋意涌上心头,说道:
“莫非是在想你的意中人?”
张宣一听“意中人”三个人,心跳也不觉加快,黑夜之中,俊脸一红,笑道:
“就算她是我的意中人,可我连对方叫什么,是何模样都不知道,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吕丹羽好生奇怪,怎地他想他的心上人,却又不知道他的心上人长什么模样,完全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问道:
“既然是意中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和模样呢?”
这么一问,张宣大是难堪,苦笑了一声,说道:
“说起来不怕公子笑话,我只见过她的背影,没有瞧见他正面是何模样。”
吕丹羽一听,心中醋意更浓,一个只见过她背影的女人,都能叫他这么惦记,叫她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子颜面何存,说道:
“只见过背影就如此令人难忘,张公子还真是个‘情种’啊。”她故意将“情种”二字说的重些,以此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张宣还道他故意讥讽,并不放心上,说道:
“你不懂的,我从未见过如此清莹秀澈的背影。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的背影与公子倒有几分相似。”
吕丹羽听张宣这么说,心下猛的警觉起来:“莫非他知道我是女扮男装了,也知道我是谁了,才这么说?”
吕丹羽企图将自己与张宣说的那意中人撇开关系,说道:
“你真会说笑,我怎么会跟你意中人背影一样,一定是你眼花了。”
张宣一听,觉得也有道理,说道:
“你说的对,你们背影又岂能真的一样,定是我眼花了,眼花了。”
吕丹羽问:
“你是如何见到那位姑娘的?”
张宣顿了顿,道:
“此事还得多谢公子你呢。”
吕丹羽愕然道:
“多谢我?这从何说起?”
张宣道:
“那日在酒楼我与公子打赌输了,心中好是不快活,第二天便就去了城外中条山散散心,正是那日,我在山上遇见了那位姑娘。”
吕丹羽听到张宣这话,心都快从胸口蹦出来了,打赌后的那天早上,中条山上,只看见背影,这,这……这分明说的就是她自己啊!此刻吕丹羽心中满是激动和兴奋,为了确认他说的就是自己,吕丹羽又追问道:
“当时那位姑娘是何穿着啊,就她一个人么?”
张宣昂着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说道:
“当时她穿着一件红紫相间的衣裳,头上盘着朝云髻,髻上只插了一根碧绿的小钗,那小钗晶莹透明,好是精美,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装饰了,如此朴素之美,天下再无他人了。对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凶得很哩,见我便刺,还好我反应快,不然眼睛就要被她刺瞎了。”
这下错不了了,吕丹羽心中又欢喜又忐忑,原来张宣一直梦寐以求,茶饭不思的人竟然就是自己,心跳更加的快了,呼吸都变的不顺畅了,心中暗想:“我要不要告诉我就是那个姑娘?”
张宣见吕丹羽神情有异,呼吸急促,还道他是生了什么病,问道: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吕丹羽此刻心中做着极度挣扎的思想斗争,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正当吕丹羽要做出决定的时候,这时候突然从岸边偷偷潜上船来几人,那几人瞬间就进去了阿依慕的船舱,张宣听到身后有异声,连忙站起身来,往船舱内奔去,吕丹羽不知生了何事,也随他起身来,突然听见一声尖叫,跟着从船舱内传来一阵破窗声,张宣和高凤麟同时赶到阿依慕舱内,却见她被人四名女子挟持住了,破船而出。高凤麟紧随其后,张宣也一齐跟了过去,那四人将阿依慕点了穴,此刻她丝毫不能动弹,高凤麟、张宣一齐上了岸,那四人在岸边停住,其中一人扣住阿依慕的脉门,对高凤麟说道:
“想要救这位姑娘,拿魅到落叶谷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