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快刀杀星华星隆,五指紧握着刀把,眉目之间逐泛浓重杀机。
江湖群雄不禁大骇,只觉有种大祸临头感觉。獐头鼠目汉子四黑衣人身形猛震。
蓦地,一股强风卷入店堂。那四只牛油巨烛全熄,立时伸手不见五指。暗中忽生起两声闷嗥,又自寂然。
快刀,已使江湖震荡,店内江湖人物自乱,盲目闪避,相互碰撞。
只听蓬首垢面老者道:“人都走了,犹自慌乱则甚!哼,真在我老人家面前丢人现眼,店家!点灯!”
须臾,一支牛油巨烛重又燃亮,火光乍闪中,桂玲玲发出一声尖锐惊叫。
原来獐头鼠目汉子双耳被削,血流满面,昏死在地。
四黑衣人只王姓老者一臂断除,穴道被点,倚壁而靠,面色苍白汗流如雨,痛极神昏。其余三黑衣人均倒卧在血泊中,头颅劈落滚在邻桌底下。
快!委实快,俄顷之间三死二伤,店外与那张木桌距离少说也有三丈,一进一退,尚需飘越两张桌面,拿捏之准,出刀之快,令人不禁目骇神摇。
店主吓得面无人色,手足冰冷,不知所措。
蓬首垢面老者与佩剑少年仍一杯在手,安详进食,仿佛片刻之前未曾发生过此事一般。
桂婆子双眉微皱,道:“玲儿,你有无看清华星隆进来挥刀出
手。”
桂玲玲虽与其母一般心狠手辣,却从未曾目睹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脸上余悸犹存,闻盲颔首答道:“未曾!”
桂婆子冷笑道:“我老婆子就不信世上竟有如此的刀法?”
蓬首垢面老者喃喃自语道:“你不是亲眼瞧见了么?还说不信。”
桂婆子大怒,喝道:“谁和你说话!”霍地立起。
蓬首垢面老者,回过头来淡淡一笑道:“我老人家与这位小伙子说话,谁又惹了你?”
说着重又回过面去,冲着佩剑少年一笑,道:“小伙子,你说是不是?”
佩剑少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笑时齿白如贝,神态迷人。
桂玲玲瞧在眼中,芳心不禁一荡,忙瞪了桂婆子一眼,嗔道:“娘,此时此地怎可节外生枝。”桂婆子哼了一声坐了下去。
这时断臂王姓老者似喘过一口气来,断臂仍自鲜血溢流,只见他怒哼一声,强自站好,以完好的右臂自点三处穴道止住了溢血,取出三颗黑色丹丸吞下后接着拿出一锭白银,道:“店家,有劳请人将老朽同伴三人埋掉,这锭白银留作购买棺木之资!”
盲毕,把纹银放在桌上,一把抓起獐头鼠目汉子,迈开大步离店而去。
蓬首垢面老者呵呵一笑道:“我老人家酒足饭饱,热闹也瞧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语落人出,一闪而杳。桂婆子向桂玲玲打了眼色,示意其女追踪而去。
桂玲玲意似不愿.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店外。
桂婆子缓级立起,望了佩剑少年一眼,张口欲言,忽闻得店外传来桂玲玲一声惊呼,面色倏变,鸠杖一顿,疾如离弦之弩般射出店外。只见桂玲玲立在街口,面无人色。
桂婆子道:“玲儿,你是怎么了?”
桂玲玲颤声道:“娘,女儿身旁所带的暗器怎么不见了?”
“胡说!”桂婆子怒道:“如此重要之物怎可遗失。”
但,桂婆子伸手向自己的腰旁一摸,竟然两囊“白眉催心芒”“蜂尾针”亦不冀而飞,母女二人不禁骇然,相顾失色……
“白眉催心芒!”“蜂尾针!”
两种绝毒暗器,当年白眉老妖天毒恶叟仗之横行武林无忌,但这两种暗器极难配制,独门手法尤其难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