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什么隐秘不成?”
诸葛明咳了一声道:“潮音古刹并无什么隐秘,只知有武林中人于寺内集议密商,风闻这些武林中人系受隐名凶邪驱使,欲在某处寻出一柄稀世利刃青镡剑!”
“青镡剑!”桂婆于皱眉摇首笑道:“老身从未耳闻剑有青镡之名!”
诸葛明道:“据闻青镡剑与干将莫邪相埒,切石若腐,吹毫立断,剑乃数百年前武林奇人所铸,剑随身殉,埋藏深山已久,不知何处?”
“那集商密议在潮音古刹内武林人物是否已知埋剑确处?”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此山又是何山?”诸葛明摇首苦笑道:“在下不知,但在下知道倘须取得此剑必然艰阻险危异常,这位隐名凶邪约请相助的均是奇才卓异之士,无疑的宋杰亦为隐名凶邪驱使,倘他得手青镡剑及‘白眉摧心芒’‘蜂尾针’,则无异如虎添翼,席卷武林用指顾间事。2023txt”
桂婆子虽不知诸葛明所言是真是假,但他言之鉴鉴,面色真挚,不由信了七分,略略沉吟,道:“老身母女二人也闲着无事,意欲相随诸葛大侠去潮音寺一探究竟,不知……”
诸葛明大笑道:“那是再好不过,有二位之助在下何惧之有!”
榻上的柳占魁原被诸葛明点了睡穴沉睡过去,此刻已睁目醒来,一跃下榻,躬身道:“多谢师父相救!”
诸葛明面色一沉,道:“孽徒!你也太不自量力,若非桂老前辈母女二人相救,恐尸骨已寒了,还不拜谢桂老前辈母女!”
桂婆子道:“不敢,令徒为了老身之事罹受重伤,理应老身致
谢才是!”
柳占魁仍遵师命向桂婆子母女深深一揖至地,目注桂玲玲展齿一笑。
桂玲玲宛如小鹿撞胸,怦怦直跳,不禁绯红过耳,低鬟妩媚一笑。
诸葛明立起告辞道:“在下师徒二人尚有私事急待料理,明晨在下当来客栈敬邀二位同行。”
桂玲玲待诸葛明师徒二人离去后,幽幽一笑,悄声道:“娘!真的要与他们同去么?”
桂婆子丑脸上不禁泛出一丝笑意,道:“难道你不愿走么?”
桂玲玲玉靥一红,嗔道:“并非女儿不愿,而是耽心娘,诸葛明分明居心借‘白眉摧心芒’‘蜂尾针’自重,到时我们拿不出两种暗器恐自陷危境。”
桂婆子心神晴凛,颔首道:“玲儿委实心细如发,不过你我二人虚虚实实,切不可自露破绽,到了潮音寺探明究竟后,立即分道扬镳,各行其是!”
桂玲玲道:“娘!柳占魁这人如何?”
桂婆子闻言呆得一呆,道:“痴儿,娘阅人多矣,冯少侠真挚诚厚,终身可托,柳占魁此人样样都好,惜眸子无定,面带桃花,但愿为娘所料有误,不过冯少侠未必就无心上人了!”
桂玲玲心头不由泛出柳占魁展齿迷人的笑容,真用妾身已醉,夫复何言。
口 口 口
夕阳卸山,天风送涛,余晖斜照着潮音古刹红墙绿瓦,瓦檐飞耸,庄严肃穆。
这潮音寺沉寂的出奇,不闻半点钟鼓经击之声。
蓦地——
三条人影如风般疾掠入山门,正是天池逸叟郝连方,叶庄马文俊员外及灵山大师三人。
灵山大师叹息一声道:“事态变生突然,扑朔迷离,居然探不出一丝端倪,真叫老朽无计可施。”
三人面寒如冰,心情沉重若压。
郝连方沉声道:“老朽料定玉清观主必仍活在人世,虽玉清观主所知无多,只要有—丝线索可寻,对方必不致杀害玉清观主,施展金线钩鱼之策,将本门之入一一引出。”
灵山大师道:“郝施主所言不差,老衲亦虑及于此,如今紧要的是,莫过于救出玉清观主是为上策,但人海茫茫,何处觅踪?”
马文俊突出声道:“在下倒想出一策,不知可行与否?”
郝连方道:“贤弟快说?”
马文俊道:“问卜于严老儿,定可查出玉清观主下落。”
灵山大师目露惊诧之色道:“马施主怎么想到了他?”
说着微微摇首,叹息一声道:“只怕未必能如我等所愿。”
郝连方道:“大师之言一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