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生呆道:“婶子,这是怎么回事?”
白母哭道:“小雪看到你死了,她,她……”说着,竟哽咽住了。
狼生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扑过去,抱起闭目瘫软的白雪泣不成声。白母也跟着哭。
狼生摸着白雪胸口的一片黑,血还是热的。
再去摸白雪的苍白的面颊,已经冰凉了。
随后,狼生把白雪紧紧的抱在怀里,脸紧贴着白雪冰冷的面颊。两行泪如泉涌。
白母已经哭的虚脱了,没力气再哭了。倒伏在地上,默不作声。这是极度悲伤之后的默然,是希望的破灭,是对悲痛的冷漠。
失去最亲的人,是人生最为悲哀的事。尤其是白人送黑人,这是切肤之痛。直痛到你忘记了悲痛。
狼生轻轻的把白雪的身子放平,胸前的血已经变冷了,凝固了。白雪的身子也开始僵硬起来。
狼生看到了,白雪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很幸福的样子。
狼生心如刀绞,他心里明白,白雪是为了他殉情了。此刻,他已经哭干了眼泪。身子软弱无力。精神萎靡,好似天崩地裂的末日。他呆呆的坐在白雪的身旁,已是万念俱灰。
“我怎么可以独活?”狼生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伸手准备去拔白雪胸口的刀子。
一弯腰,啪嗒,一个东西掉在地上。
狼生下意识看去,是黄泉赠给他的袖珍毛笔。他眼睛一亮,想起了这支笔的有通阴的功能。随即,他激动起来,抖动着手拾起毛笔,颤颤巍巍的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白雪,说道:“雪妹,你等着我,我把你的魂魄找回来。”
想着,狼生扶起白母,说道:“婶子,我现在要去阴间去把白雪的魂魄给找回来。你要看好了她。”
白母木然,一时竟没明白狼生的意思。
狼生不得不又说了一遍。
白母忽然醒悟,面色大喜,抓着狼生的手臂说道:“这么说,小雪还能活过来了。”
狼生说道:“我一定要让雪妹活过来,即便是把阴曹地府闹个鸡犬不宁也在所不惜。”
白母扑通跪在狼生面前,不停的磕起头来。
狼生赶忙扶起白母嘱咐道:“婶子,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一直抱着雪妹的身子,好让她的身子热乎起来。等雪妹的魂魄回来时,也不至于身子冰冷而进不去了。你知道吗。”
白母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
狼生左右看了看,又说道:“这里不安全,我怕那个贼人又回来,你们的换一个地方才是。”
白母没了主意一切全凭狼生安排。
狼生抱起白雪朝着洞里往回的方向走去。经过那滴水的地方也未作停留,穿过一片黑暗,又有了暗光,眼前竟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狼生想了想,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片布头扔到左面的通道里,又折回了右边的通道,走了几步又折回扔下布头的通道里往前走。
白母跟在狼生身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