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老头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好了别哭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哭有什么用。”老婆子拭了泪,强忍住。
狼生问道:“你们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就得病了呢?”老头子说道:“听一个法师说是中了邪了。”狼生又问道:“是人中邪了,还是这宅院中邪了?”老婆子插嘴说道:“说是人中邪了,和宅子没有关系。”
狼生点点头,沉吟片刻,问道:“那个法师是哪里来的?”老头子回道:“是管家家去那二龙山上请来的。”狼生又问:“那你们以前听说过又或者见过这个法师吗?”
二老一起摇头。
狼生又问道:“那管家去哪里了?”
老婆婆叹道:“咳!被提了,自从我的两个儿子死了,那些个下人们就都逃走了。说着家里撞鬼了。这些下人都是我们花钱买来的,就睁眼都跑了。那第一个跑的就是管家。”
狼生点点头,心想,这管家可能有问题。就问了管家的老家在哪里。老婆子不知道哦啊,老头子说是在洛阳的一个村子里。狼生心想,那就让人在找翠莲老娘的同时顺便把这个管家给抓回来。
又看到这孤苦伶仃的两位老人每人照看,一个又卧病在床。一个身子虚弱。可真是够可怜的。就说道:“大娘,伯伯,我明天给你们买好几个下人来服侍你们吧。”
老头子摆摆手,虚弱的说道:“不用了,你也别白费了力气。我这家是没人愿意来的。”狼生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们二老就放心了。”老婆子赶紧感谢道:“那就有劳官人了。”顿了顿,又问道:“不知明妃娘娘在皇宫里面过的如何。”
狼生当然不能说实话,给他们雪上加霜,笑道:“哦,明妃娘娘好的很。就是有些挂念你们二老。”老婆子点点头,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在烛光里微微晃动,更显的慈祥。
“是啊,明妃娘娘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狼生笑着点点头。过了片刻,问道:“我想看看你们的宅子,不知道行不行?”
老婆子说道:“不瞒官人说,这宅子除了我们这间,其余的都空了一年多了。我的两个儿子死了,媳妇也死了,孙子也死了。下人们都议论说这里这里面有鬼。我都把他们锁上了。”
狼生说道:“不瞒二老说。明妃娘娘让我来,其实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看看这所宅子。到底又什么蹊跷。就算是你们的儿子遇到邪物,那又是什么物的。”老婆子点点头,说道:“哦,是这样啊。那道官人是个法师不成?”
狼生笑道:“额,这个吗……略懂一二。略懂一二。”
这时候,老头子话了,说道:“那你就带着这位小官人到处看看去吧。”老婆子点点头,起身说道:“小官人,请。”
狼生跟着站起来。
老婆子点了灯笼,在前领路。
屋外还是那样的黑,就像整个大地被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盖上了盖子。
灯笼羸弱的光线,漫开一团,在这夜里就像是一团鬼火。狼生和老婆子就被这鬼火所包围着。
老婆子边走边说道:“我和老头子住的这屋子是这宅院的最前面的一栋。其余的在后面。”
说话间,二人已经转到了屋子后面的小花园里。借着微弱的灯笼光,近处的草木凋谢。管中窥豹,可见这花园的其他地方也必是荒落凋敝的。
穿过花园儿,一个小小的院子,花岗石铺路。路上尽皆布满尘土。脚一落地,激起一团尘雾。人就像是在腾云驾雾一般。
二人在一处斑驳的朱红色小门处停住。老婆子让狼生拿着灯笼,自己拿出钥匙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