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气氛热闹起来。互相敬酒的,还有猜拳的,竟然没了官员的严肃样子。狼生看到这么多的官员来给他恭贺。纵然大多是孙太师怂恿的,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人非圣贤,狼生也有一些虚荣心的。
这样,他也就放开量喝起来。敬酒的是来者不拒,抬杯便干,看的众官员们瞠目结舌。有几个素来能喝的不信邪,要和狼生拼一拼酒量。狼生也想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又多少就应战。
有三个是这朝中出了名的能喝。一个叫酒神,五大三粗的。一个称为酒仙,身材匀称,三捋黑髯,倒也有些仙风道骨。还有一个叫做酒圣,有着一个鼓起来的大肚子,把青色的官服撑了起来,就像起鼓了的蛤蟆肚皮。
酒神说道:“要拼酒就要那大碗,太尉大人,你看怎么样?”狼生笑道:“好,就换大碗。”叫小厮拿来是个大碗。
这时,酒仙说话了,他神态悠然,说话更是梦吞吞的。
“我们既然是比酒,那就要又规规矩。”
酒神看来是一个武官,蒲扇大的手一挥,说道:“这要什么规矩,不就就是看谁喝的多吗。这一碗一碗的喝不就完事了。哪来那么多的规矩。”
酒仙笑道:“大人此言差矣,只要是比赛就要又规矩。总不能随便喝吧。”酒神不理解,说道:“我和人家比酒,从来都是你一碗,我一碗,到最后谁喝不下去了,谁就输了。这岂不爽快。”
旁边一直笑吟吟的酒圣说道:“我看还定下规矩的好。比如比赛期间允不允许出宫小解。喝酒时是每一碗和一次还是两次三次。还有是站着和还是坐着喝。这些都要立下规矩才好啊。”
酒仙笑道:“还是大人说的好。”酒圣倒是和谦逊,一直摆手摇头,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看起来像是一个和气生财的生意人。
酒神瞪着圆眼,咳了一声,说道:“就你们这些个文人能整景儿。好那就快定吧。”
酒仙笑吟吟的看着狼生,问道:“不知太尉大人意下如何啊?”
狼生一摆手,说道:“我随便,怎么喝都行。”酒仙手中的折扇打在桌沿儿上。
“好,那我就定下了。”
那酒神摇头晃脑,搓手跺脚,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一看这人就是一个急脾气。狼生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酒仙沉思起来。
酒神怒道:“哎,我说,你倒是快点定规矩啊。”酒仙眼睛一亮,右手折扇打在左手手心儿里。
“好,就这样。一,比酒期间不允许小解,出宫也不可以。你们可愿意。”
狼生等三人点点头。
“这二,这一碗酒只要碗口对上口就要一口气干了,期间不允许换气,更不允许碗口离开嘴巴。你们看怎么样?”
三人又同时点头。
“这第三,我们都要站着喝,哪怕就是喝到明天早上,也要站住,谁要是先倒下,谁就算输。怎么样?”
三人都同意。
“还有第四条,那就是递进喝法。”
酒神瞪着圆眼,问道:“这是什么喝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