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连连称是。对保正说道:“曹保正,就劳烦你相陪王总管了。”
“小人自当效劳。”保正恭恭敬敬的回道。
脚步声再次杂沓响起。
狼生和老道士去哪了?原来,就在士兵们搜完所有的屋子的时候,狼生又悄悄的掀开屋瓦,把老道士放到房梁上,自己也下去。再骑在老道士的肩膀把屋瓦盖好。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二人又回到了屋子里。而且是还是在房梁上。
屋子里搜过了,不会再搜。房顶搜过了也不会再搜。
狼生和老道士亲耳听见所谓的王总管怒不可遏的语气,和将军低三下四,战战兢兢的的声音。直到脚步声渐渐消失。狼生和老道士才算放下心来。
“好险啊!”老道士轻声感叹。
狼生轻嘘,说道:“别出声。”
老道士很听话,他知道这些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抓住他。而他身边的好汉则是他逃命的依靠。
认清形势,老道士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好汉充满了敬佩之情。要是真的又他帮助逃出生天,他一定会对这个年轻人顶礼膜拜的。
周围的安静似乎隐藏着汹涌的暗涛。
老道士大气不敢出一声。有种四面楚歌的气氛。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报,还没现嫌犯的行踪。”
“妈的,这么多人,连一个犯人都看不住,一群饭桶。去告诉你们将军。抓不到嫌犯,就让他自己提着头回来见我。”这话是王总管咆哮出来的。
狼生觉得好笑,让将军自己提着自己的人头回来,有创意,就是不知道将军能不能照着他说的做。
士兵应声而去。
急的脚步声消失,狼生贴在老道士耳朵轻声说道:“道长,我看我们今晚是出不了这个村子了。不过要是等到天亮就更不好出去了。总是躲在这里也不安全。”
“你不是有句老话儿吗,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老道士还认为这里安全,他实在是不敢盲目的出去冒险了。
狼生想了想,说道:“这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我觉得今晚是跳出去最好的时机。”
“何以见得?”老道士问道。
“直觉,我总觉得,他们在这村子的外围肯定还有一层包围。我想,外面的那层包围要是没有堵截住我们,那这里的人一定会确定我们就在这附近,或者就在这村子里。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封锁整个村子,不让任何人出去。到那时候,你我可成了瓮中之鳖了。”其实狼生还是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到汴梁。他担心孙太师现了他的行踪,对自己的家人和李明明不利。
狼生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孙太师是什么人。他就是一头野兽,一旦闻到危险近了,眼中凶光一闪,断绝后患。
但狼生也想到了,自己毕竟是当朝太尉,要想对他动手也不似一件容易的事。他担心的是孙太师会从李明明那里入手,由华贵妃再次诬陷李明明,顺便也把他捎带上。那皇上看来是一个糊涂皇上,一旦轻信谣言,李明明就有危险。那么他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了。
想到这儿,不禁心中寒凉。
他知道了,自己的关键旗子是老道士杨尔光。孙太师的关键旗子也是老道士杨尔光。但,可怕的是,孙太师的最后的一招釜底抽薪。那颗关键的旗子就是李明明了。她好比象棋中的将帅。杀了她,狼生激昂满盘皆输。
他现在也只能祈祷李明明能聪明的躲过这最后的狙击。
这也是他急于逃出去,尽快的回到汴梁的急切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