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地平线,划出一道淡白色的分界线。大地苍茫,天空淡蓝。曙光从东方丝丝缕缕的照出来。清晨荡漾着清凉的气息。
两匹马并肩而行,狼生忍不住侧头看那杀人不咋眼的女子。也是心意相通,那女子也扭头看狼生。
四目相交,女子羞涩扭回了头。
狼生没看清她的样子,只是觉得她到了脸瘦小,黑漆漆的很脏。但她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和脏兮兮的脸不相配。又打量她的穿着,破衣烂衫。整个是一个乞丐的打扮。若不是还有一头凌乱的长,还误以为她是一个小乞丐。
狼生不得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说道:“我只是一个寻常农家女子罢了。”
“怎么会被强盗追杀?”狼生又问道。
女子沉默片刻说道:“我是西夏人,和一个商队来大宋。不料就遇到了强盗,把商队洗劫一空。还把人也抓走了。我跑了,可他们不想放过我,一直追到这里来。”
狼生不知道他说话是真是假,但是被人追杀是事实。
“怎么?你是西夏人?”狼生问道。
女子回道:“嗯,我是西夏人。”狼生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女子说道:“当然是回西夏了。”
狼生正想说他是要去西夏的,可转念一想,不妥,自己和老道士这是去闯鬼门关,不能连累这女子。
女子却淬不及防的问道:“你也是去西夏吗?”
狼生不善撒谎,点点头,可他又后悔了。想说暂时不去,推脱一下。那女子却笑了,扭头看着狼生,大大的眼睛弯成了两个漆黑的月亮。
“正好,我们一起吧。”笑声如银铃,语气更是活泼。让人无论如何不能想象就是这样有着一个甜美嗓音的少女,竟会在昨天夜里,连杀数人。
狼生不禁打了冷战,同时他也看清了女子的样貌。也可能是被灰垢掩盖的原因,女子看起来并不漂亮,而且,左腮还有一大块青色的胎记。唯独她那双弯着的大眼睛多汁晶亮。
“这不太方便吧,我们两个大男人,你一个女子,恐怕不妥。我看,我们还是就此分手吧。”说着,狼生勒住了马。
狼生想甩掉她。只因为她跟着自己更危险。
女子却不停,狼生这的跟上。
二人默默前行,都不说话。走了一段儿,狼生说道:“姑娘,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起去西夏。只是我还要在这里办些事,得等上好几天呢!”
女子突然停住,看着狼生,又忽然大笑。
“这么说你是愿意和我一起去西夏的了?”
“我可没有说啊。”
“你刚才明明是这样说的吗。”运运嗓儿,学着狼生的口气,“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起去西夏。”又转回少女银铃儿般的声音,“这不就是说你想和我一起去西夏吗?”
狼生无语,因为她说的没错,他就是这样说的。
“没有,我是说不方便一起,我们两个大男人。我吧,还倒是没什么,只是我那个同伴可是个老色狼。我怕他路上对你图谋不轨。到时候我可拦不住他。”没办法,狼生只好把老道士说成是色狼来吓唬女子了。
女子先是一惊,然后噗嗤一笑,说道:“一看你就是一个不会骗人的人。我才不信呢!”一仰脖儿,架马走了。
狼生叹了口气,看来是甩不掉了,只好跟上去。二人又慢悠悠的皱了一阵儿,因为马跑了一个早上也累了。慢走,也让马匹歇一歇。
“你同意了?”女子问道。
狼生叹道:“同不同意,你不是都跟着吗?”
女子哈哈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