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听到此处,顿时便是眼前一亮,看着眼前的丫头,及忙道:“这么说,你有法子?”
茜草含笑的点了点头,一边扶着姚氏在一旁坐了下来,顺手给她倒了一盏茶水之后,方才掩口一笑的开口道:“夫人何必忧心,三姑娘再厉害,也终究只是个女子,再过两个月,这一年便又过去了,奴婢若是记的不错的话,三姑娘马上都快及笄了吧?”
提到这个姚氏也是眼前一亮,这无缘无故的忽然提到了三丫头的年纪,他这才顿时悟出了茜草的意思。女子终究是女子!虽然这三姑娘真能干!说到底,她说小辈儿,又是庶出,她的婚姻大事,还不是捏在她这个嫡母的手中!如今,她已到及笄之年,这个时候寻户人家,将她早早的嫁出去,不就结了。只是这丫头,素来就是得到老爷的喜欢,如果老爷在家的话,要等这次丫头嫁出去,怕是还要破费一番周折,可是,这个时候,老爷偏偏不在府中,要是趁着这个空档儿,将她嫁出去,只用一个孝字,就能将长宁那个死丫头压得死死的,等收拾好长宁,再回头收拾溶宁,那就容易多了。
“你说得对,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差点忘了,这长宁年纪也不小了。也许多事情也是时候要打算起来了。”姚氏对眼前的茜草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见经过自己的提醒,对姚氏终于算是顿悟了过来,茜草心里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还不忘在旁边提醒道:“夫人这件事情,虽然的确是拿捏在夫人的手中,但是眼下,这府邸里面,毕竟还有老太太在。如此大事,是不是还是少不得,得跟老太太商量商量。”
这眼下府邸里面的。老太太如是虽然平日里,在府邸里面一片死寂,好似跟不存在一样。可是若是有什么事情了,他这老太太倒也不是好惹的,眼下,打算将顾长宁嫁出去,这件事情,虽然自己操纵的是急了一点儿,老夫人卢氏一向城府不浅,想必也能瞧出自己现在做这件事情的端倪,不过,眼下这个三丫头和自
己的娘家姚氏比起来,毕竟还是太过势单力薄,微不足道,这眼下。长宁虽然弄下了皇商的头衔,为府邸里面也算是立下了些许功劳,但是若是拿她和自己这个管事太太比起来,那还是相去甚远,更何况,这次,将顾长宁嫁出去,只要自己选择的人选可以助眼下的顾氏家族一臂之力,想必这老太太对顾长宁的那点有限的疼爱,根本就不在话下。思及此处,姚氏便是嗤之以鼻,冷笑着道:“你的心思,我明白,眼下我们思量的这件事情,虽然是急了些,不过也是为了长宁的终身着想,毕竟在夷州这里,好似长宁这样身价的庶女,根本就是多如牛毛,而且,长宁的年纪也不小了。这老太太便是再喜欢。也总是不能一辈子把她都留在这府里了。”
这大夫人的心思,茜草只有跟在大夫人身边,刚一开口,茜草便已经猜到了几分,现在如此,自是连连点头。从旁附和着道:“大夫人说的在理!其实,只要这亲家的人选,若是对我们顾氏来说,能够是个助力,想来老夫人不会反对的。”
至于这个人选。姚氏便是鼻子里面冷哼一声:“这个人选我自然要好好的选一选,毕竟眼下。这顾长宁在京城里面走了这么一招,倒是把她的身价抬高了不少,即使如此的话,我也不能委屈了她。毕竟,自己若是好好谋算,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无论说他自己还是老太太,都是无话可说!”
这个主意,自己才是刚刚拿定的,提起把顾长宁嫁个什么人?一时之间要是当时还没有合适人选。不过。这个事情自己只需静下心来,将这夷州之上,大大小小的商户们,好好的盘算一遍。这件事情便算是成了。
见姚氏说完一句话之后,便是面色变化,一旁的茜草窜了窜手心儿。忽然便是想起了蓝靛所那边的秦大人。心里也是不禁隐隐担心起来:“夫人,这件事情,不知道蓝靛所那边的秦大人,会不会出面干涉,毕竟……”
他话还没有说完,姚氏便是摇了摇头:“这个你不用操心。他官居
高位,而我们不过小小的商贾,按照如今的律法,他便是对长宁的丫头再有心思,也是断然不能娶她过门的,不过如果他真的有那心思向我提亲的话,也只能是个妾室,不过……。”
说到这里,大夫人忽然想起秦元景的出身样貌,心道,若是纤宁可以嫁给如此人才,妾室也是高攀了,但口中却道:“也无妨。”
茜草闻言,便是心里一阵不解:“夫人的意思,奴婢愚钝,不太明白。”
对方瞧了眼前的浅草一眼,叹息的摇了摇头:“你看这长宁,若是要想和这位秦大人有所瓜葛的话,按照如今的律法,他便只能嫁给这位秦大人为妾室。而且以我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他们两个到的确有时候好似是真的两情相悦的模样,可为何他们二人迟迟都没有进展,其实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身份所限。长宁那个丫头。虽然不过是个庶女。但是心气还高的很。定然是不想为他人的妾室。”
见夫人思量得如此周全。茜草也是略略放下心来。含笑道:“还是夫人思虑周全。”
沉香屑里面,顾长宁正在桌子旁边,看着眼前的棋谱。有些愁眉不展,坐在他对面的忍冬,也是瞧着眼前的棋盘,头胀得老大。
二人沉默了片刻,忍冬似乎是终于忍耐不住了,她猛然抬起头来,对眼前的顾长宁都囊道:“姑娘,你累不累?要不奴婢先去给你泡杯茶?”
说完,便是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确实不想被顾长宁抢先一步,瞪了他一眼:“少废话,坐下。”
“哎呀,姑娘,奴婢真的好累了,都在这里做了好几个时辰了,头昏眼花的,这脖子也疼得厉害。”忍冬眼见自己被顾长宁识破。便是索性耍起赖来。
顾长宁闻言很是受不了的翻了她一眼,这才微微侧脸儿朝着窗户那边看了过去,却见外面果然已经漆黑一片,便是惊叫一声:“真的过了几个时辰了吗?外面竟然都已经黑透了。”顾长宁大声嚷嚷着。搁下手中的棋谱,三两步的便是跨到了漆黑的窗户前面,呼的一声将窗户打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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