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不易的话,屈正清略感惊讶,原来这年轻人是有备而来。
再一看他身边的谢老大,是卫家的狗腿子,便将事情猜了个七八分。
江城古玩协会会长,即将面临换届选举。
屈正清手中这一票,或许就关系着,新一任会长花落谁家。
当着诸多闲人,他并未将话挑明,而是爽快点头:“没问题,只要你能赢我。”
反正屈正清无意会长之位,选谁都行。
何况他也不信,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在棋艺上胜过他。
“屈棋圣,那晚辈就讨教两招。”林不易一掸衣服,大马金刀地坐下来。
玄医宗的传承中,包罗万象,自然含有琴棋书画等技艺。
林不易只要稍微动动脑子,能调取出不计其数的千古名局,融会贯通以后,便能化为己用。
毫不夸张地说,此时他的棋艺,直逼特级大师,甚至能问鼎全国冠军。
要赢一个花甲老头,简直是手到擒来。
屈正清执红,先将右手边一匹马拿出棋盘。
“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林不易一愣。
“这是老夫的规矩,凡是跟我下棋的人,至少让一马,才稍微有点难度。”屈正清颇为自傲地说。
“我不用你让,咱们公平较量。”林不易将那匹马摆回去。
“年轻人,这就没意思了,你撑不到二十回合便会落败。”屈正清笃定地说。
“我不想胜之不武。”林不易沉声道。
两人目光对视,暗中较劲。
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
围观的众人,倒是热闹起来。
“这小子真不识抬举,不但狂妄,而且无礼。”
“屈老板和我们下棋,至少都得让一马,不然实力差距太悬殊。”
“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要吃了亏上了当,才知道什么叫谦虚。”
……
林不易正色道:“我没要求你让子,你就不能让,这才是对我的基本尊重。”
屈正清微微点头:“既然你坚持,那你就用红棋,我用黑棋。”
红先黑后,红棋有先行之利。
这老头对自己的棋艺很有信心,坚持要让林不易占点便宜。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林不易答应下来。
二人对调了位置,棋局正式拉开帷幕。
林不易当头一炮,先声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