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的等着阮芫说完,好添一把火:“你张口闭口说贺余纠缠你,谁知道你是不是信口雌黄,就你这条件,离过婚,年龄又比贺余大那么多,说出去都怕人笑话!”
“贺先生。”阮芫看向贺锦荣:“如果你不信,可以把周禁叫过来,一问便知。”
贺景荣这才认真了打量起了阮芫,周禁是他亲自挑选给贺余用的人,连李莉和辛月都不知道,看来贺余的确是做了这些荒唐事。
贺锦荣平静的向身后的秘书吩咐道:“叫周禁来见我。立刻!”他神色如常,只是那句“立刻”,暴露了心中的愤怒。
“不用了。”门框处有人沉声回答,下一刻,贺余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客厅里。
第92章报复成功
他扫了一眼阮芫,迈腿走到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两人之间隔着半米左右的距离,却给人感觉不会再近了。
此刻,李莉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她的计谋里最得意的一项,就是让贺余亲眼看着自己如何被贺家扫地出门。
没有什么比当面看他失败落魄更让人兴奋。
李莉拿出一派长辈的模样:“这位阮小姐说的你都听到了,还不赶紧解释一下,诚心要气坏你爸爸是不是!”
“她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贺余侧头,眼睛盯着阮芫,神情谈不上意外,也没有多愤怒,那种感觉,就像看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他承认得如此爽快,倒真让李莉和辛月意外,反而失去了一点点拆穿他,打败他的乐趣。
沉默!硕大的客厅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所有人都意外的默契,一同等着看贺锦荣如何处理。
贺锦荣翘腿坐在沙发上,那是一种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贺余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头都没有转一下,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阮芫看,仿佛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点什么来。
“接着说,有必要把细节也说得清楚一点,比如我们如何日夜缠绵都说出来,这样的证据才会更有说服力。”他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
刚才,他就站在门外,听她义正言辞的说着自己如何纠缠她,完完全全把她塑造成一个无辜受害者,恨不得让他立刻消失一般,一字一句,都是利刃,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而她,从进门到现在,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那天吐露真心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此刻却是看一眼都不愿意,到底有多厌恶,才能做到如此决绝。
“你说啊!”他怒了,像陷入困境的猛兽,发出绝望而低沉的嘶吼,那天才约定要好好的,原来都是她的诓骗,都是她想要逃离的手段而已,直到此刻,他才认清了这一点。
贺余的突然出现,打乱了阮芫所有的章法,不面对他,她尚且能够忽略自己的情感,言不由衷的说出那番话,可此刻他就站在这里,活生生的站在这里,阮芫做不到睁眼说瞎话,她做不到!
“贺先生,话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阮芫看向贺锦荣问道,连余光都不曾施舍到他的那一边。
“阮小姐,是我教子无方,实在抱歉。”贺锦荣说着,因为有外人在,强忍住翻涌的怒意,可看向贺余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打死他:“不过请你放心,以后他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不再多做停留,阮芫起身绕过贺余出门,在经过他身前时,手腕一下缠上了温热。
他的手掌传来熟悉的触感,让阮芫险些站立不住,那句放手还没来得及出口,只听“砰”的一声,贺锦荣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扔了过来!
玻璃在他额头上碎裂,尖锐的玻璃片划伤了他的皮肤,热水混合着殷红的血液,染红了眼眸:“为什么?”他抬起头,碎发湿成了几绺贴在额头上,模样落魄又可怜,就像一只丧家犬。
阮芫咽喉变得好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哽住了,怎么用力都咽不下去,她没忍住转过头去,朝着贺锦荣说道:“贺先生,你要怎么教育儿子,那你的家事,我没有心情参观。”
手间的力道松了,在没有得到答案前他就松开了手。
阮芫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客厅,刚迈过门槛,险些绊倒在门外,笔直站在墙角的人飞身过来,伸手扶住了她,才让阮芫避免摔跤。
“阮小姐,当心。”周禁面无表情的说道,收回了手站回一侧:“贺余先生让我送你回去,车就在外面。”
阮芫胸中有股无名火,正在四肢百骸间穿梭,让她说的话也异常尖锐起来:“怎么,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周禁被这番话堵住,不知道如何解释,心里对阮芫的讨厌又多了几分,没搞懂她都帮着李莉和辛月来对付贺余了,为什么贺余还要让自己送她。
不等他回答,阮芫已经离开了,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刺猬,见着谁都要扬起自己的武器,因为她要捍卫她的城池。
阮芫刚离开,贺景荣就沉声朝着保姆吩咐:“去把家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