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明亮,唇角带着狡黠的笑容:“怎么样?”
钟景丛:“……可以。”
今夜他是从议事大厅直接过来,没有带酒菜在身边。看了看放在石牢角落的馊馒头,钟景丛偏着头若有所思——
然后,第二天一早。
叫醒宿谏容的不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是:一浴桶那么多的烧鸡,还有塞满一整辆小板车的酒。
宿谏容:……
宿谏容:这怕不是肯德基外卖“全球”桶。
钟景丛:“现在你可以教我了。”
宿谏容:“我撑死了。”
钟景丛:……
宿谏容:“循序渐进,你这、你这简直浪费食物!”
他愤愤不平地站起来,围着那个塞满了烤鸡的大浴桶转了转。虽然烤鸡的香味勾得他肚子咕噜、食指大动,但宿谏容还是忍不住——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一粥一饭来之不易,爱粮节粮人人有责!”
“年轻人不讲武德,习武怎能一口气吃成胖子?!”
“再说了,我又不是人之将死、后继无人,着急给身上几百年的功力寻找继承人!”
钟景丛:“……”
他连连摆手:“前辈别念了,快请收了神通。”
然后他转过头去,冲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他来——主要是帮忙推小板车——的侍女说:“去告诉教中上下,今日我请大家吃烧鸡。”
小侍女:“……”
钟景丛:“哦,还有酒。”
小侍女扁了扁嘴,瞪了宿谏容一眼后奉命而走。
剩下宿谏容和钟景丛围着那一浴桶烤鸡。
宿谏容挠了挠头,一瞥眼看见小教主垮着脸、似乎有些不乐意。他登时玩心大起,忍不住试探地又提议道:“以后,每天一只鸡、一壶酒。”
没想到那小教主虽然看上去闷闷不乐,却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好。”
宿谏容撩起嘴角:“也别都是烤鸡,我还想吃点别的。”
他偏着头回忆了一番,砸吧嘴道:“你那天带过来的烧牛肉似乎就不错。”
“……可以,”钟景丛剑见宿谏容似乎还想说什么,便主动开口截断了宿谏容的话:“前辈你还有什么需求,请一次说清楚。”
宿谏容:“那我还想看你穿裙子。”
钟景丛:“……???”
钟景丛:“你还是吃馊馒头吧!!”
看着气呼呼抱着那一浴桶烤鸡离开的小教主,宿谏容愣了愣,而后“噗嗤”笑出声。
他倒不是真要将小教主弄成“女装大佬”,只是碧纱长袍、下衬一条霁青襦,配白质吴绫袜并青云靴。岂不比如今这红红绿绿的穿搭好上太多?
合胯襦男女均可用,恁地听在钟景丛耳中就仿佛多猥亵似的。
摇摇头,宿谏容撇了撇嘴。在一室鸡肉飘香中,难得上了一回——闻得上、吃不着的刑。
宿谏容:唔,果然还是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