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谏容眸色一沉,走神间生吃下钟景丛不客气的一掌。他舔了舔喉头泛起的腥甜,闷笑着翻手拉紧铁索、将钟景丛制住:“你真不能穿这个!”
“……你、你管我穿什么!”
大约是被他束得紧了,钟景丛恼火地抬脚踹宿谏容。宿谏容一躲,那赤红的皂靴就飞了出去,“噗通”一声落入泉水中。
钟景丛:“……”
两人正撕扯间,石牢外又有轻快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女声冒然闯入:“教主,八位长老还在等你议……事?啊——呀!”
宿谏容仰头,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侍女。
小侍女低头,看见他们教主衣衫不整地和宿谏容纠缠在一处。
小侍女:……
小侍女缓缓地抬手、捂眼:“打扰了。”
钟景丛一愣,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从宿谏容怀中挣脱。
他恼恨地看了一眼地上变成破布的披风,只能勉强拉紧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服。
宿谏容瞧着他那羞愤不甘心的模样,舔了舔嘴角,笑意渐浓:月白色的小太清,在月色下尽显雪腻香酥、露花浸凉。这还真是……不检点得紧。
在魔教教主之下,一共有八位长老。
原本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黑豹、赤凰一类为名,钟景丛嫌麻烦记不住,干脆将他们的名号改成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
此刻,八位长老整整齐齐地等在了议事厅内,钟景丛却用了比平时多足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来。来时身上带着水汽、换了新衣,整个人面黑如锅底。
八位长老面面相觑,而后噤若寒蝉,只道教主心情不虞。
等长老们议论完教内大事后,钟景丛身后却晃悠出一个黑袍圆领的白胡子老头。老头手捧竹简、头簪文笔,正是魔教教主身边的起居注。
只听他朗声念道:
“丙辰年兕末,教主至后山,与大魔头宿谏容战三百回合,惜败。”
“但起居注不明白,打架就打架,为什么要脱衣服。”
钟景丛:……
几个长老一愣,纷纷站起身来:“!!脱衣服?!”
宿谏容:“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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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
于是,面皮薄的魔教教主联合八位长老将宿谏容揍了个鼻青脸肿。察觉到铁索被宿谏容撬开的牢头,兢兢业业地又给宿谏容续上了两道镣铐。
宿谏容:“……”
宿谏容:“你们人多欺负人少,不要脸子。”
钟景丛:“……”
甲长老:“我们是魔教,就是这样不要脸的汉子。”
宿谏容:“……”
结果从玄武崖石牢离开后,钟景丛躺在大殿内,却总忍不住想宿谏容的招式——
他在木樨花缎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久,终于还是睡不着、干脆翻身起来,迎着月色开始画宿谏容。
瞧着大殿内亮起的烛火,守在殿外的起居注揉了揉眼睛,殷勤地替钟景丛泡了一杯白茶:“这是您的茶……嚯?!”
三尺来宽的棠梨案几上,横铺着两尺多长的画卷。教主丹青妙笔,绘的尽是白衣墨发、石牢铁索。
起居注当即拿出竹简、摘下发间墨笔:“教主思之如狂,寤寐思服。”
跟着进来添灯油的小侍女也从起居注身后探出头,她瞪大眼睛看了那画卷半晌,而后咬住了手绢:“呜呜呜,宝,妈妈不许你谈恋爱!”
钟景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