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场。
一个女孩,一个背包,一张银行卡,苏黎黎离开。
送行的人是裴天阳,他最后拥抱她的时候,是那么的用力,苏黎黎感觉他似乎想把自己揉碎。
“不能为我留下来吗?”他真的不舍得她这样走了。
“你是个好男人,别辜负自己的青春,如果有好的女孩,一定不要错过了,”苏黎黎伏在他的肩头,她现在发现他的怀抱一样的温暖。
裴天阳松开她,他知道自己终是晚了一步,所以她的人生,他注定只能观望。
飞机冲上蓝天,苏黎黎看着窗外,她对自己说一切都结束了。
信纸从乔暮白的手中飞落,那些单薄的字迹如灌铅一般的坠着他的心,她终究是信不过他,她那么大度的将他让给别人,他失望、愤恨,但更多是的心疼……
她走了……
她就这样放弃了。
乔暮白冷漠的闭上眼睛,这一刻,他感觉很累,他付出了那么多,她都看不到,她只是固执的因为一句话,就把他对她的所有感情抹杀。
“该死!”他低咒一声,心口却在翻转着疼痛。
“她说和你在一起的十个月零九天,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现在要试着找回自己,”裴天阳把她说过的话给他重复。
十月零九天,他们从相识到分开的时间,乔暮白突然发现,这不到四百多个日日夜夜,他们之间的伤是那么多……
“如果可以,你还是放了她吧,横在你们之间的已经不是伤害那么简单,如果没有阮碧盈,你们或许还有未来,可是你知道这是她心里最大的障碍,”裴天阳想劝劝这个男人停止。
乔暮白冷眼看着他,“闭嘴,这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说这些……”
裴天阳摇头笑一下,“别忘记了,她是我的太太。”
“滚……滚……”乔暮白真的被刺激到了,到头来他和她什么都不是,她竟然是别人的太太。
裴天阳看着发疯的乔暮白,“如果你要找她,我祝你好运,如果你放弃她,我替她高兴,”说完毫不犹豫的离开,身后是乔暮白摔砸东西的声音。
两个月后。
一个齐耳短发的女人挺着肚子从一辆车子旁边走过,脸上始终挂着平淡的笑容,车上的男人看着恍眼。
“沫沫……”男人忍不住的低唤。
原来她过的很好,正如裴天阳说的那般,没有他的禁锢,她才是真正幸福的,可是离开了她,他每一天都过的那么艰难。
两个月的时间,他一直在找她,可是他也在试着让自己放开,昨天手下的人说找到了她,他就驱车赶了过来,可只是看一眼,他的心就受不了。
“总裁,我下去叫住她,”杜泽看着乔暮白小心的问。
“不要……不要惊动她,”乔暮白有些不忍破坏她的安宁。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看着她走进一个小院,看着她把门拴上,他知道她学会了保护自己。
天黑了下来,乔暮白仍旧坐着未动,手里的烟
一颗接着一颗,他发出了几声剧烈的咳嗽,是的,他在犹豫是不是就这样离开?
“总裁,你别抽了,”杜泽忍不住劝他,这些日子他几乎在酗酒酗烟。
乔暮白又吸了一口,然后打开车窗,一个漂亮的弹指,烟蒂飞了出去,“你走吧,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杜泽点头,他知道乔暮白已经做出了决定。
苏黎黎做了一道菜,煮了一大碗面,可能是怀孕的原因,她现在特别能吃,刚吃了一口面,就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她皱了一下眉头,思索着是谁敲门。
其实起初她是担心的,担心他会找来,可是两个月了,她的头发长长了,她的肚子大了,他都没有出现过,她的戒备轻了一些。
“谁啊?”她的声音传来,乔暮白感觉心颤动了一下。
他倚着门,没有回答,他不敢开口,怕自己的声音吓到她,怕她就这样把自己拒之门外。
“谁啊?”她又问了一声,仍然没有回答,她透着门缝向外看,然后转过身要走。
乔暮白又敲了两下,苏黎黎转过去的身体又折了回来,这次她手里多了一根棍子,看着她的样子,他有些想笑,这个笨蛋知道会防备了。
乔暮白听到她开门,心里松了一口气,苏黎黎扬着棍子,朝门外看了几眼,立在门边的他做好了挨棍子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