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机铃声猝然响起,打破了安兰的思绪,她看到手机上来电号码,她想起来了,美国的这个时候已经是早晨。
“喂……”她才说出一个字,就听到杰瑞的声音。
“兰,怎么打你电话一直不通,我听芬迪说你出差了,而且是和那个总裁一起?”一句话里透着浓浓的醋意,安兰扑哧笑了。
“是,怎么了?”安兰装作不懂。
“而且只有你们两个,是吗?”杰瑞又问了一句。
“是,有问题吗?”安兰几乎能想像到电话对面人的表情。
“god,这怎么可以?为什么不带上芬迪,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单独在一起有多危险?”杰瑞有些咆哮。
“是吗?那我以前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怎么就没有危险?”安兰问这句话时,她知道不是他们单独在一起没有危险,而是她拒绝了危险,可现在和乔暮白在一起,她有种拒绝不了的感觉。
“那不一样,因为我……我很男人……”杰瑞停了几秒说出后面四个字。
“呵呵,你担心乔暮白不男人?”安兰笑着。
“兰,你要记住我一直在等你,我们明年就结婚的,”杰瑞的不安那么明显,让安兰慢慢收起笑意。
“杰瑞我知道,这辈子我只做你的女人,”安兰做出了承诺,她怎么能不知道杰瑞对她的好。
“兰,我爱你!”杰瑞深情的表白。
“我也是,你上班吧,我也要睡了,”安兰感觉心里有些堵。
“ok,宝贝晚安,吻你……”,杰瑞宠溺的说。
“晚安!”安兰声音平淡的挂掉电话。
一墙之隔,而且是隔着普通的木板房,安兰和杰瑞的对话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传到了墙的另一边,乔暮白的心一下子冰凉。
这辈子她只做另一个男人的女人,这句话让乔暮白的心有滴血的痛,仿佛她是他的女人,仿佛她背叛了自己。
“傻瓜、笨蛋……”乔暮白骂自己,他知道自己还是陷了进去,即使与沫沫无关,他也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夜是死一般的平静,隔着一个房间,隔了一堵墙,却如隔了千山万水,乔暮白彻底明白,有些东西无法代替,就如当初他想用沫沫代替盈盈一般,结果两个他都失去了。
大概是两个人昨夜都累了,他们都睡到很晚,乔暮白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竟然还是昨天晚上听到的那句话,心口又微微的疼了一下。
乔暮白甩了甩头,想了一夜的结果就是她不是沫沫,他对她只因太想念另一个女人,所以才燃起来的一点热情又被搁浅。
安兰昨天晚上接过杰瑞的电话以后,也是很久没有睡着,她竟然把杰瑞和乔暮白不自觉的比较,尽管后者让她更有心跳的感觉,可是她知道自己注定只能和杰瑞在一起。
两个人都因为多想了一些事,再面对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没有了昨天在一起的说闹和开心,倒是安兰
受国外环境的影响,最先调整了自己,“喂……昨天夜里我真做了一个有你的好梦。”
她笑的无邪,看不出一点的不妥。
乔暮白怔住,虽然心里有着疙瘩,但听到她这句话,还是闪过一丝开心,可是昨天他听到的那句话对他的影响太大,大到他都想发火,“你的梦里该出现不应该是我。”
安兰看着他不冷不淡的表情,猜到他昨天听到自己的电话了,“我的梦我作主,谁入我的梦,我说了算。”
乔暮白不咸不淡的吃着早餐,“你今天在这里休息,我一会要去工地。”
安兰动了动自己的脚,“能开车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
乔暮白看了一眼她的脚,只见还是,“不用。”
直到他走了,安兰都没缓过劲来,这个男人和昨天简直判若两人,难道就因为自己打电话吗?好像除了这个,自己根本没有惹到他?
安兰想了一天,也无聊了一天,她决定要和他好好谈谈,如果他再这个态度,那他就是冷落合作伙伴。
直到天都黑了,安兰也没有等到乔暮白回来,她几次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小路,那种期待伴着淡淡的心痛。
酒店的老板娘几次来问安兰是不是要吃饭,她都是摇头,她说要等乔暮白回来一起吃,可是她这一等就是等到了半夜。
安兰躺在床上,她听到了他上楼的声音,她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可是这种激动只持续了几秒,一种声音就浇灭了她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