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安兰,请问哪一位?”安兰在他乱翻口袋时已经接听了电话。
“你好,我是芸芸,就是昨天晚上和你们一起喝酒的女孩,”安兰这个时候才发现女孩的声音很甜,昨天在嘈杂的酒吧里,她甚至都没有听出来。
“你好,请问什么事?”安兰笑着,眼睛却瞟向了乔暮白。
“我想找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叔叔,你能让他听一下电话吗?”女孩很有礼貌的征询。
“这个……你有事吗?”安兰不禁纳闷这个女孩找乔暮白干什么?难道她对他一见钟情?
“嗯,有很重要的事,麻烦你让他听一下电话,”女孩似乎很执着。
“哦,”安兰说这个字时,带着很不情愿的成份,可还是把手机从耳边挪开,她用手捂住了送话筒,看着乔暮白,“昨天晚上的那个女孩找你。”
“找我?”乔暮白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的反应没有躲过安兰的眼睛,她抿住了嘴唇,憋住了想笑的冲动,“现在人家找上门了,你看着办吧。”
她把手机递给他,然后自己也贴了过去,安兰想听女孩到底会和他说些什么。
“喂——”一夜的疲惫和酗酒让乔暮白的嗓子沙哑。
“叔叔,我是芸芸,就是昨天晚上我们一天聊天喝酒的那个芸芸。”女孩很开心,似乎与听到乔暮白的声音有关。
“哦,什么事?”问后面三个字时,乔暮白是心虚的,他的眼睛还看了一眼安兰。
“你的手机落在我这里啦,”女孩才说了半句话,乔暮白就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后面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喂……喂……叔叔你怎么不说话呀?”女孩说了一大通,乔暮白没有听到,可是安兰却听的清楚,看着他的样子,安兰知道他中标了。
安兰从乔暮白的手里接过手机,“芸芸是我,他现在还没有醒酒,有事你和我说吧。”
女孩又说了一遍,安兰只是笑着,“我们知道了,会再和你联系的。”
安兰收起了电话,然后在乔暮白的眼前晃了几下,“吓傻了?”
乔暮白木讷的没有反应,现在他满脑子里都是自己不能相信的事实,怎么会是她?她还只是个孩子?她还叫自己叔叔?他怎么就做出了禽兽一般的事情来?乔暮白在心里骂起了自己。
——“芸芸……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赶紧走,你爸爸派人来抓你了……”这是昨天晚上的一段插曲,只是乔暮白喝的太多了,竟然没有听到。
女孩因为害怕嗖的溜走,完全忘记了她还担当裁判的重任,甚至忘记了手里还握着被当作计时器的手机。
乔暮白和安兰在醉到不行的时候,被送进了一个房间,被扔到了一张床上。
套房内弥漫的香薰让两个人的神经都受了刺激,体内的某种原始意识被唤起,那些一直压抑的欲望也慢慢膨胀开来……
一张宽大的床上,他的坚硬碰到她的
柔软,让他的渴望得到满足,他睁开眼睛看到了沫沫,看到了自己想念的人,乔暮白捧着她的脸,亲吻着她的唇,一切虚幻的真实。
安兰醉了,但却能感觉到被安抚的真实,她不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她是一个有着孩子的母亲,曾被开发过的身体,在滋滋的火苗中烧了起来,她只感觉,想要……
柴和火相遇,注定要燃烧,这一夜,他们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们知道太久的渴望得到了满足,于是一波一波,一浪一浪的将他们淹没。
久旱的土地仿佛遇到了甘露,他们拼命的从对方那里汲取,浇灌着自己的干涸,谁记不清他们到底进行了几次,直到体内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他拥着她睡去,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安兰因想去厕所而醒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啊……”她叫了出来,只是后面的声音被她用手捂住。
她和他竟然躺在了一张床上……
更另她难堪的是,一条床单下裹着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而且他和她的身上还有着大小不一样的淤痕。
她知道,什么都发生了……
她看着他睡着安逸的脸,那种似曾熟悉和相似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她竟然没有一丝后悔。
她坐在那里看着他,一个小时以后,做了一个离开的决定,她不要他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这种尴尬的关系。
回去了酒店,她脖子上的斑斑痕迹让老板娘逮个现形,于是安兰就伙同老板娘上演了一出戏。
现在看着他这样懊恼,安兰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他是在懊恼糊涂的一夜情,还是在懊恼对方不是他钟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