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礼赶紧迎了上去,他同时也派了小厮去告诉后面正在和谢佳期说话的谢太傅。
“见过锦王,锦王妃。”谢温礼赶紧见礼。
“快别这样!”锦王妃赶紧伸手将谢温礼给扶了起来,她道:“这太傅要离开金陵太突然了,为何要这么快啊,再留几日也好啊。”
谢温礼道:“是因为找人算了日子,父亲想要将母亲的牌位送回老家的祠堂,这在时间上才有些赶。”
此时谢太傅也从书房到了正厅,后面跟着谢佳期。
谢佳期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的样子,苏珩有些楞。
在他的印象中,谢佳期这么多年都是一个很少哭的姑娘,可是刚刚她明显是……
谢太傅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太傅客气了。”锦王终于在锦王妃说话之前先说了一句,“明日要走的话,现在可收拾好了东西了?”
锦王这么一说,锦王妃便给了锦王一个白眼,指尖狠狠地拧了锦王的腰侧。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锦王妃低声告诫。
锦王知道自己嘴笨,所以平常都是锦王妃在说话,没想到今日不过才说了两句,便又出了岔。
锦王扁扁嘴,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谢太傅倒是没有生气,道:“多谢王爷王妃关心,东西已经在收拾了,本来就没有什么,明日一早便可以离开了。”
提到离开两个字,谢佳期的而眼睛明显又红了起来,但她忍着泪没哭出来。
而这种情绪,整整在谢府盘桓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日的清晨,谢太傅要上马车离开的时候,谢佳期才绷不住哭了出来。
昨夜锦王锦王妃告别了之后便离开了,苏珩和谢佳期两个人一直在谢府待着,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们三个将谢太傅送出了门。
“爹爹……”谢佳期看着谢太傅的上马车的背影,追了上去。
谢太傅还是严肃的,像是之前那些年对待这些后辈的样子,但他端着灵位的手指却出卖了他。
“你们都回去吧,好好睡一觉,父亲先带你母亲回家了。”
“父亲一路平安,到了老家之后便差人来信。”谢温礼在旁边道。
“好,你们都回吧。”谢太傅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
待坐稳了之后,马车便往城门的方向驶去。
谢太傅一生清廉,如今能带走的东西也不过一架马车便可以装下。
谢佳期看着谢太傅离开的身影,心里面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她痴痴的问谢温礼:“哥哥,你说父亲还会回金陵吗?”
谢温礼回答道:“妹妹放心,父亲不管在哪里,他的一身学问都有用武之地,就算是回老家,也不会赋闲在家的,我们要等他。”
谢佳期扁扁嘴,没说什么。
昨夜下了细雨并不耽误什么,但因为昨夜的那场雨,将今晨的天空洗刷的透亮,清晨的第一缕光此时便照在了谢太傅离开的那驾马车上。
谢佳期也收了眼泪:“哥哥说得对,我们在金陵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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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消息从金陵飞传到了正在赶路的苏长乐的耳朵里。
她没想到谢太傅竟然走的这么着急,连等她回去送一送都等不及了。
车夫问道:“郡主,我们还要快马加鞭的赶回金陵吗?”
“要。”苏长乐将那传过来的心揉成了一团,“本郡主倒是要看看,本郡主的老师到底是挡了谁的路,竟然这么着急的便将人赶回了老家。”
她冷冷道:“本郡主得知道,是谁让本郡主没送上老师。这仇,本郡主记下了。”
“是。”车夫回答了之后,将马车赶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