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乐等的就是他。
本来苏长乐以为周一杭今日去敲打一下卢夫人,应该是有点收获的,却没想到周一杭一进来身上便是一身脏污,好像隐约之间还有血迹。
苏长乐眉头一敛,问道:「你这是?」
旁边的人已经被屏退了,正厅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郡主,」周一杭道,「刚才有人冲入诏狱,要杀卢夫人。」
「什么!」苏长乐惊讶,「那人是疯了嘛!卢夫人如何?」
「受了些伤,现在正在医治。」
听着这话,苏长乐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狠狠地捶了下桌面:「他们这是疯了!是想把我们都赶尽杀绝吧!」
「郡主莫急。」周一杭从袖子里拿
出来了一块破布,「这是卢夫人在昏迷之前单独交给下官的,郡主请过目。」
苏长乐将那破布拿过来,展开之后便是几个血字。
那血已经暗沉干涸,应当是写了一段时间,但没有送出来。
如今卢夫人把这个交给周一杭,看来是相信了苏长乐的话。
「郡主,可要现在去?」周一杭问道。
刚刚来的时候周一杭已经看了下破布,知道上面写的是卢文彬书房的一个位置,想来是有东西藏在其中。
「不必。」苏长乐摇了摇头,「这消息卢夫人既然到最后才给我们,便是谁都不知道的,现在去太过明显,还是到了晚上再去也不迟。」
「也好,那下官入夜之后再来找郡主。」
「嗯。」苏长乐将那破布收好,她抬头对着周一杭道:「你现在马上回大理寺,现在哥哥肯定已经知道了诏狱的事情,你想一个理由,本郡主不想让哥哥知道这破布的事情。」
「下官知道,」周一杭想了想,道:「若是大人问起来,那便直接说是卢静言求到了下官头上,想让下官去看看她母亲如何。」
「本郡主倒是不怕哥哥知道现在卢静言在我附上,可是周大人为什么要帮她呢?」苏长乐忽然问道。
周一杭也哽住了:这事其实一直都是看在苏长乐的面子上,但现在他和苏长乐的关系不能摆出来,那……
苏长乐忽然道:「若是说周大人心仪卢静言,所以便想给她行个方便,这个理由周大人觉得如何?」
周一杭听着这话,他心中慌了一慌。
他忽然抬头看着苏长乐,眼神里面带了些惊讶,但在与苏长乐对视之后,便都压在了心底。
苏长乐明面上是在询问,但这明显是苏长乐想让他这个说。
那便必须这么说。
周一杭艰难行礼:「下……下官明白了。」
「好。」苏长乐叹了口气,「那便麻烦周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