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怀疑是我杀的?”
小千冷道:“否则我爹怎会找你,一去就没了消息。”
剑痴恼怒道;“我没碰见你爹,也不认识绿江漓,这分明是个诡计。”
小千冷道:“除非你拿出证据,或者我爹复活,否则我很难相信你的话。”
剑痴怒道:“老夫何时说过假话?你这小子……”他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又如何能让小千心服口服?
武帝已叹息,说道;“小千儿,剑痴的确不曾食言背信过,听他如此说,老夫相信他并未杀了你爹。”
对武帝的崇拜,小千自然是十分相信他所言,却又茫然不解:“可是那信笺明明写着要取‘鸣蝉剑’……”
武帝叹道:“也许你爹真的是要取此剑,但在中途却出了事,你该明白,身在江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任何事情,尤其在那个时候我也遭到了暗算,与我有关的人,很可能也会同时落难。”
小千只好相信此话,瞪向剑痴:“你为何没落难,留到现在,碍手碍脚的!”
剑痴冷道:“当时我在塞外,来不及赶回来,否则岂容此事发生!”
小千无奈的苦笑道:“好吧!就算你不是我的杀父仇人好了,你也该相信他就是真的武帝了吧?”
剑痴盯向武帝,实在瞧不出真假,已拱手道:“水凉兄,事关重大,容小弟冒犯了,它日若澄清,再负荆请罪。”
武帝叹息道:“自该如此,只怪局势弄人。”
剑痴再次拱手,已道:“二十年前,泰山观日峰,你我交杯论剑,一共痛饮几坛茅台,折剑几把?”
武帝道:“该是黄山花酿,不是茅台酒吧?我们一共痛饮三七二十一坛,最后一坛还是两人共饮;一共折剑十三把,包括两支名剑‘滴露’、‘寒雪’两把。”
剑痴凝目望向武帝,这是他和武帝的私人秘密,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武帝竟然说的分毫不差,连酒名都更正。
他会是真的武帝?
剑痴已然犹豫,如若他不是,可能答不出这些问题,可是自己为何与他感染不上昔日的狂放之劲?
这是英雄相惜的真情流露,难道是十五年时间隔离而疏远了这股劲?
他又问道:“当时你我并肩作战,以何役打的最为漂亮和艰苦?”
武帝道:“该算是常山十八劫,为了围剿‘常山六鬼’,你我各被十八名高手所困,一连战了六天六夜。
你我一共砍下他们二十四颗人头,也精力耗尽,那时我们才刚满三十岁左右,算算也该有数十年了。”
剑痴不说话了,连年轻时的事情,他都能说得清清楚楚,若再怀疑他,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只是,他再也提不起往年的狂劲,内心总像缺少点什么?
武帝叹道:“也许我们都老了,昔日情景只能缅怀,不复可再。”
剑痴强行挤出一丝笑容:“玉先生,也许你我该尽弃前嫌,重温昔日狂放之情。”
武帝叹笑道:“谈何容易?”
剑痴道:“不如你跟我一同去见水姥姥,只要误会一解开你我生死之情,永世不变。”
武帝轻叹道:“只是暂时我有不便之处。”
剑痴道:“再难,也没有比误会更来得重要。”
“我知道,只是……”武帝似有难言之隐。
剑痴心中又起了疑:“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