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生早已想着武帝可能会被带往别处,而且有小千,剑痴去救人,也该够了,自己当以隐秘行踪为重。
是以他们赶路皆走僻隐路线,速度就便慢了。
小千和剑痴连夜不停赶路。
一天一夜赶向神秘谷,却只花了一个夜晚赶回洛阳。
他们也赶向东南山区,找到山崖,叫了几声,并无回音。
双双掠入洞中,哪还有人在?
正如天机生所料,月神教主已把武帝给带走。
剑痴目光滞呆,整颗纠宿的心捏得紧紧,十余年未能谋面的好友,眼看就要救他出困,却又落了空。
悲怅恨怒之心,压得他快崩溃了,他仍不相信人已走了,喝吼着:“他没走,一定还在石壁中!”
欺身撞往内壁。
石壁被撞,轰地往右移开,里面一阵酸腐味冲扑鼻而来。
这就是武帝被囚了十余年的地方。
没床,没有器具,地面已被坐出黑亮凹痕,墙角堆积不少破布,已烂的焦黑,酸腐味就发自此物。
剑痴触景生情,两行热泪滚滚而落。十余年的日子,武帝就困在如此肮脏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日子是何等的清苦难挨?”
“玉先生你被关的好惨……”
这些囚困的痛楚,此时全落了剑痴心头,使得他已悲不自不胜而哆嗦直打。
小千也走进石壁内洞,摇头直骂:“月神教主这老贼太可恶了,竟敢如此对待我最崇拜的偶像?那天我得把你关进猪舍,让你遗臭万年!”
剑痴不忍的抚着这片两坪不到的石墙,一寸一寸都透着武帝的血汗,是如此熟悉亲昵。
小千也在摸、毕竟他和武帝曾在此混过不少日子,倒也生了感情。
突然间,他摸到了一环形东西。像手环一半嵌在壁上,咦了一声,更仔细察看,发现此为寒铁环,中间还发亮着。
他惊诧道;“难道武帝还被铁链锁着不成?”
不自觉的往铁环拉。铁环突然稍往外咔的一声轻响,外边石壁猝然轰然巨响,往回关闭。
小千叫声“不好”,和剑痴就想往回冲。
可惜连小貂都没来得及出去,石壁硬梆梆锁闭,黑暗已涌罩整座石洞。
两人赶往石壁扳扣、推打,仍是无法开启,小千复又反推铁环,但此时不论他如何推扣,终也开不了石壁。
他摊摊手,笑道:“没搞头了,现在换我们苦守寒窑十五年了。”
漆黑中,只能见两双眼睛晶亮,不能辨别身形。
剑痴自找寻良久,似乎也难寻开关。但他仍不死心,继续寻找。
小千则懒坐于地:“老头别找了,要是找得了开关,武帝早就溜了,何必在此等上十几年?休息一下吧?天机生不是说好随后赶来吗?等他们开门便是。”
剑痴叹道:“未能携带宝剑,否则将能击穿石壁。”
“既然没带就看开点,光想也不是办法,咱们能体会武帝被困的情境也是不错。”
说着他还当真坐在地面凹处,平平稳稳,倒也舒服。
剑痴没办法,也坐了下来。方闭上双目,武帝笑容浮现,亲切爽朗,正举着酒杯向他敬酒、一饮而尽,然后掷杯而笑,他两正把臂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