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并未大吼大叫,连忙点穴止血,还在不停努力尝试运转功法冲击穴道。
只要能保住性命,胯下一两寸又算得什么,反正玩了这么多年也够本了。
不得不说他是个狠人,绝境之下依旧想着保住性命,也怪不得为了习武能忍受老头多年鞭挞。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大量火把随着一众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众围观百姓见是官府中人,连忙分开一道,来人身穿红袍骑着一匹高马趾高气扬而来。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私设公堂,想造反不成!”马上之人身材高瘦,一双三角眼阴翳地看着众人。
此人正是燕州刺史计博长,也不知他这一看便不像好人的模样,是如何当上封疆大吏的。
钟云不认识人,却认得那身红袍,马上就猜出来人是谁。
“大胆计博长,你治下如此糜烂,更是出现如此人神共愤之大案,你身为一州之刺史却毫无作为,你可知罪!”
钟云也惯着,文官最是会耍嘴皮,无论如何理得站住了,才能提升天魔教的影响力。
计博长闻言一愣,见钟云正大义凛然指责他,顿时眉头一皱,但很快又舒缓开。
他乃是朝廷二品的封疆大吏,享受荣华富贵无数,不必与此等武夫亡命之徒计较。
计博长只是皱眉道:“此等贼子既有罪,自然要依律受审,以还百姓一个公道,
本官且将二人带回衙门,你等可来看本官如何秉公办案!”
他并非要来救人,知道有人私设公堂后,他就知这是对官府威望的挑衅。
但官府不管事,人家审案又是有凭有据,而且对方还是一群亡命武夫,他正好借机捡个功劳。
等到明白召集全城之人围观,他再大发神威处理此案,届时也能捞不少名声与声望。
反正他命金贵着呢,自不会与这些亡命徒刚正面,所以一来就以朝廷名义压人,对于钟云之言他也不接茬。
高平等人哪里肯,直接就要拔剑将两人剁成肉泥以消心头之恨。
一众官兵连忙上前阻拦,计博长继续道:“诸位莫急,待明日审理结束将两人定了罪,你等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便是。”
众人总算是听出他话语意思了,都一脸古怪看着这经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存在感极低的刺史大人。
怪不得平日向来不管事,今晚却直接主动上来要断案,原来是来抢功劳来了。
不过人家来抓人名正言顺,见并非要包庇二人,众人才不再闹腾。
只是两名官兵刚要上前将两人带走,就见两人已摊在地上脸色乌青生机断绝。
这些官兵刚才躲在另一条街道,早就被白茵发现,钟云被告知此事后,他便只能亲自行刑了。
两人虽只是受了宫刑,但魔刀上的青光乃是剧毒,两人都无法动用修为,又岂能扛住如此剧毒。
钟云一拍惊堂木,起身喝道:“江鹤、黄中鹤二人练邪功残害无辜女子,今施以宫刑,二人气急攻心而死也算苍天有眼,退堂!”
“威。。。武。。。”白茵很是配合地轻语一声,脸上却是在强忍笑意,如此也算是给这刺史大人下马威了。
众人看向钟云的目光愈加古怪起来,二人面色乌青,分明是中毒而亡,他却睁眼说瞎话言二人是气死的。
计博长脸色也不好看,不由看向钟云责问道:“你私设公堂已是不该,怎敢私自动刑杀人?”
看他语气严厉,却并未有动手拿人的意思,喝问这一句也是因钟云让他颜面扫地。
“大人明鉴,此二人脸色铁青,明显是失去子孙根气急而亡。”钟云指着尸体上的乌青煞有介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