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刘太监冷笑一声,一把匕首抵在老太监的喉咙上,“等钱大人成了事,这天下都是我们的,还怕什么怪罪?”
老太监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刘太监收起匕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为了这一天,他筹谋多年,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他转身走进御书房,将所有的奏折信件都收了起来,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做完这一切,他才满意地拍了拍手,对着空荡荡的宫殿,低声说道:“陛下,您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吧,这天下,很快就要变天了……”
夜色渐深,卫府的防御工事却在悄然加强。卫渊站在高处,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卫府,这座百年老宅,此刻成了抵御叛军的堡垒。火光冲天,映照着卫渊那张冷峻的脸庞。他站在高处,冷静地指挥着战斗,没有一丝慌乱。
“世子,贼人来势汹汹,咱们要不要先撤到后院?”卫福满身血污,焦急地问道。
卫渊摇了摇头,指着院墙上那些用竹竿、麻绳和木板匆忙搭建的防御工事,说道:“怕什么,咱们有地利,还有这些,保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简陋的防御设施,在别人眼里或许不堪一击,但在卫渊看来,却是抵御敌人、争取时间的利器。他曾在史书上见过类似的防御工事,利用简单的杠杆原理,可以将沉重的石块、滚木投掷出去,给敌人造成杀伤。
事实证明,卫渊的判断是正确的。当钱世伯的私兵潮水般涌来时,迎接他们的是石木之雨。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进攻的势头顿时为之一滞。
“废物!一群废物!”钱世伯气急败坏地怒吼着,“给我冲,谁敢后退,格杀勿论!”
在钱世伯的督战下,私兵们再次奋勇向前,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卫渊的追随者们以绝望的勇气战斗,他们的剑在火光中像银色的闪电一样闪烁。
然而,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过悬殊。卫渊这边,虽然有地利之便,但毕竟人数有限,随着战斗的持续,体力消耗巨大,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
“哈哈哈,卫渊,我看你还能撑多久!”钱世伯看着渐渐体力不支的卫府守卫,得意地狂笑起来。
卫渊没有理会钱世伯的叫嚣,他一边指挥战斗,一边焦急地寻找敌人阵形中的任何弱点。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寻常的东西上,远处一座塔楼上有一丝动静。。。。。。
“钱世伯,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那抹微光来自远处的一座高塔,那是城防军用来传递军情的烽火台。此刻本该寂静无声的烽火台,却有火光闪烁,显然是在传递着某种信息。卫渊心中一动,想起了之前抓到的那个钱世伯府上的家丁,他交代过,钱世伯勾结了宫中内应,想要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皇宫。
“难道说……”卫渊眼中精光一闪,脑海中迅速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钱世伯如此急于攻下卫府,除了想要斩草除根之外,更重要的是想要尽快结束战斗,好腾出手来去对付皇宫。而现在烽火台的异动,说明皇宫那边肯定也出事了。
“好你个钱世伯,竟然玩得这么大!”卫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指着那座烽火台,对身边的卫福说道,“你立刻带人去查探一下,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卫福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匆匆返回,脸色凝重地说道:“世子,宫中出事了!刘太监勾结乱臣贼子,已经打开了宣武门,现在叛军正朝皇宫杀去!”
“果然不出所料!”卫渊眼中寒光更甚,“钱世伯为了调集人马攻打皇宫,必然抽调了其他地方的兵力,现在城防空虚,正是我们反击的好机会!”
“可是,世子,咱们的人手……”卫福面露难色,他们现在被困在卫府,能够调动的兵力实在有限。
卫渊摆了摆手,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谁说我们要跟他们硬拼?传令下去,挑选精锐之士,随我突围!”
夜幕下,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悄然从卫府的后门潜出。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手持利刃,眼神坚定而锐利,正是卫渊从追随者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力量。
“目标,城西兵营!”卫渊翻身上马,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