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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畔,男人身材挺拔,宽肩窄腰,一头利落的黑硬短发散发出极强的侵略性。
野痞又冷酷的模样吸引了不少金发碧眼的女郎频频看来。
甚至有很多还想上前搭讪。
不过眼神一动,看到被他扼住手腕带在身边的少女时立马明白,像这种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般都有某种癖好,不喜欢丰乳肥臀,就爱那种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类型。
“聂嘉树你松开,我可以自己走!”
“你膝盖红成那样怎么走?”
温幼梨下意识低头去看。
还真是触目惊心的红。
不过遍布膝盖的红痕不是摔的,是她刚才在西洋商贸行跟庄宜霏“演戏”时自己拧的。。。
原主这皮肤绝对算是疤痕圣体了,她都没使多大劲儿,这膝盖就红肿的像被身边男人从后面狠狠欺负了一整夜。
路人看她膝盖通红,有些地方还磨破了皮,加上走路姿势也奇怪,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聂嘉树你弄疼我了!”她使尽全力从他掌心挣脱。
男人脚步停下,回头看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霎,温幼梨竟从他眼底看到了深深掩埋起来的痛苦。
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消失了无影无踪。
聂嘉树见她低头沉默,往前迈了一步靠近,没有其他动作。
“你也怕我?”他声音平淡,毫无起伏的情绪,不像是问她问题,更像是在安静的陈述。
也?
少女睫毛轻轻颤抖,还是没抬头。
她沉静思考着聂嘉树刚才那番话的含义。但在聂嘉树眼底,她这动作毫无疑问就是在逃避话题。
他心底发冷。
果然,不论他离开多久,也不论他现在是否诚心悔改,像他这种纨绔子弟、混世魔王,始终都会被憎恶、厌弃。
从小到大,这么些年。。。
他越是想把一件事情做好,这件事往往让人大失所望。
他越是想把手中的东西攥紧,也越是什么都留不住。
他希望母亲平安长寿,他渴望父亲多看他一眼,他更奢求兄友弟恭。
结果。
母亲是个可怜的短命鬼,父亲对他恨铁不成钢,年幼崇拜的兄长更是对他不屑一顾。
好像身边人都对他避如蛇蝎。
包括。。。
他面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