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将人搂紧提了一下,让齐楚琛脚稍微悬空了一下,然后带着侧倒下去,严暮在耳边轻声问了句:“真的觉得早?”
“别废话!”齐楚琛嗓子黯哑吐出三个字。
嘶哑的嗓音刺激的严暮喉头一紧,此刻也不再克制,再次重重吻上对方的脸,然后沿着脸颊到嘴唇。
呼吸再次加重,衣衫除尽,暴露的身体肌肤白净,肌肉紧实,腰腹尤其明显,触感算不上柔软,却是不一样的感觉,刺激的人想要掠取。
天有点凉,空调没开,严暮拉起身下的被子,搭在两人身上,齐楚琛此刻脸色绯红,眼睛却带着笑定定的看着严暮。
目光交汇,似烟花迸裂,“宝贝儿,你放火的本事不小啊。”严暮再次俯身在耳边吐着热气说了一句,手向对方身下探去。
齐楚琛自然知道下一步剧情发展不可能是盖棉被纯聊天了,努力调整呼吸吐出三个字“床头柜。”
严暮心下一冷,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是指什么,但是他在家准备这个东西?当时火褪下去几分,拉开床头柜,里面放着一个白瓷小圆瓶子,拿起来一看:logo五个大写字母,一个大牌。
操,这玩意用在这算不算浪费??那股本来褪下去几分的火此刻重新扑上来,燃的更烈。严暮扭开盖子,伸进手指挖出一大块洁白紧实的膏体,放掌心温了温,抹上手指,其实不温也不要紧,毕竟现在浑身上下哪哪都比手指烫!
客厅里的光透过来正好打在齐楚琛眼睛上,灯光有点刺眼,他感觉自己像躺在烈日下的沙滩上,身上是灼热的日光燃烧着自己,身下是滚烫的沙滩。干燥的沙砾细细密密的带来硌着的疼痛,灼烧明显,疼痛也明显。
一阵海浪拍过来,细数包裏着身体,浸透进身下的沙砾。海浪退去带走-些沙砾,摩擦着皮肤,带走了一丝疼痛。再一波海浪,再一波浪花,一层层从远处扑过来,从脚下一点点蔓延,越过膝弯,越过腰线,越过喉结,越过头顶。
身下细沙吸饱了咸感的海水变得光滑,在海浪退去的力度下,带着他往下滑,他内心想要挣扎,四肢却随着海潮漂浮,就这样吧,看这浪花会带去哪里。海浪再次袭来,这次卷起了白沙,卷起了日光,凶猛直过头顶。
终于他彻底的滑落下去,耳边那些喧嚣远去,心底仅有的挣扎彻底放弃。放逐自己沉沦在微咸的海水里,他睁不开眼,也不想睁眼,他只知道此刻,头发是湿的,睫毛是湿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湿的。潮水盖过努力搌紧的双唇,,涌进鼻腔的瞬间带来室息的感觉,一滴泪从紧闭的眼角滑下,融入灭顶的浪潮中。。。
“要冲洗下先吗?”
“好”齐楚琛嗓音还带着一点嘶哑。
严暮扶着齐楚琛走进浴室,刚进门,齐楚琛左手一挥,
啪,一片黑暗。
话到嘴巴堪堪压下,换作浓烈的笑意攀上脸盘,黑暗中齐楚琛额头抵在严暮颈窝,借力站着冲洗。
热水洒下,温暖着身体,内心更加温热,这种全身心依附的状态让严暮很是受用,清洗擦干,全部包全。
两人躺在床上搂着休息,严暮再次瞧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白瓷小圆瓶:“你用这个牌子的面霜?”
“恩,以前皮肤总是过敏,青春期时候痘痘又多,我妈就给我买了全套的这个用。后来好了,只是偶尔过敏,我就一直备着,时不时用用。”齐楚琛嗓音已经正常,说话间又往怀里缩了缩。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齐楚琛一看来电立马坐了起来,严暮也跟着起身,把被子搭好。
“杜老,晚上好。”
“明天下午是吧,我有空的,我去学校找你吧。”
挂了电话,齐楚琛给严暮说起了打电话来这个人。这人是国内知名的心理学专家:杜堇明。已经六十多岁了,正职在国内排名第一的大学任职心理系主任。同时也是国内几所知名大学的客座教授,其中一所就是凤栖大学。不亲自带学生已经多年,主要做学术应用研究以及普及。
偏偏这么一个不带学生多年的权威专家,却是齐楚琛几年前的在职研究生导师,可以说齐楚琛是他多年的一个破例。只要出差过来凤栖都会约齐楚琛见面,如果大半年没碰上面,齐楚琛会专门抽时间飞去外地拜访。
“你因为工作去修心理学”严暮把滑落的被子又提上来,伸出胳膊把人揽过来。
齐楚琛摇摇头“我是以为我有病。”
严暮一听直接乐了,齐楚琛接着说:“以前交往过一些女孩子,完全没有互动的欲望。谈个恋爱像考试,应该怎么做,而不是发自内心愿意或者想去怎么做,所以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毛病。就开始接触心理学,结果后来接触多了,知道自己没病也就抛弃这茬了。不过杜老确实厉害,他的很多理论,我办案中都有用到,确实很实际。”
前半段严暮倒是知道,听齐楚琛以前说过,后半段这个倒是第一次知道。想想自己曾经似乎没有经历过迷茫期,一萌芽就很笃定,也算是一种幸运。想到这,莫名觉得心里一软:“你没病,只是没有早点遇到我!”
齐楚琛闻声转过头:“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的?”话虽这样说,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恼怒,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甜。
严暮笑着用手摸了下脸:“杜教授是研究犯罪心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