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自然是伤不了的。
但他胸前的衣襟,全都被这丝毫没收着的力道挑开,半露出肌理线条流畅、分明的腹肌来。
挺直着肩背在岁妤面前展示,偃乘漆黑的瞳仁都好似亮着光,“你再往下划些。”
夏墨弛脸色黑得已然不能再黑,伸手想要薅住他的后领,却骤然被冷着脸、凌厉看过来的偃乘挡住。
眨眼间,两人竟已然交上了手。
岁妤知道那点毒奈何不了偃乘多久,他愿意被自己控制,那只是基于他意动之间的情趣而已。
到了夏墨弛手上,自然就翻脸不认人,动起手来也毫不含糊。
屋内噼里啪啦桌椅倒地的动静很大,叫等在外面的岁颢、掌柜的,以及一干小厮都缩着脑袋,生怕被波及。
眼见软榻上的被褥都要被他们一脚踩上去,坐在摇椅处悠哉悠哉看戏的岁妤才缓缓开口:“鞋脱了再踩。”
一拳砸在偃乘肩上的夏墨弛顿住瞬息,即将踩在软榻上的脚一软,半俯下身子。
便被偃乘侧踢脚扫在腰上,被重力击得后退两步。
“你偷袭?”夏墨弛怒目而视。
偃乘讥讽地笑,“对付你还需要偷袭?”
说着大手极快在他眼前一扫,夏墨弛便觉头有点晕,瞪一眼偃乘,便软软朝着岁妤那边栽。
好巧不巧,直直倒入岁妤怀里。
身形高大的男人柔弱不堪似的,像极了被抽出浑身筋骨只能瘫软在岁妤怀里,语气还极委屈。
“大人,我头好晕。”
岁妤挑眉,指尖勾起男人的下颌,似笑非笑,“怎么,不叫我怀瑾了?”
还没等面色涨红的夏墨弛说些什么,偃乘便黑着脸要上来将他踹开。
伸过去的手被一只指尖细白、浑似天成的岫玉手掌握住。
误以为岁聿在袒护她怀里那不知恬耻的狗贼,偃乘的神情是肉眼可见地在癫狂边缘徘徊。
却在下一瞬,被扯着手腕往她身旁拉,不其然便也半坐在岁聿下首。
膝盖往上那处被一只玉白小脚踩着,轻柔的力道便让他再没有站起来的心思。
浑身绷紧,偃乘漆黑的瞳仁近乎将岁妤每个神情变化都尽收眼底,连同清晰感知到的温软触感,一齐将他整个人都刺激得快要发狂。
夏墨弛是背对着偃乘的姿势躺在岁妤怀里,看不见这些旖旎弯绕,却下意识觉察出些许不同的气氛,抬手覆上岁妤的腰肢便想起身。
岁妤眸光微动,纤长的指尖摁在他肩上,挑逗似的揉刮着他下颌处的软肉,便叫他又软软贴着岁妤不想动了。
偃乘被踩着,目光幽深地盯着岁妤,将她手上动作都看在眼里,却没什么动作,双手后撑在地上仰面隐忍。
脖子上的青筋都被这点刺激逼迫得尽数凸起,喉结狠狠一滚。
岁妤眉目澄澈,面上神情倒是同她所有动作皆不相符,任谁来看,都不会觉得她有什么狭昵意味。
正值夏墨弛黏黏糊糊蹭在她颈窝处时门外岁颢一声惊呼:
“你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