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有点喝醉了,耍的那些酒疯,岁妤都记得。
面对着彧尔还能淡定,但。。。。。。他们几个的记忆都是互通的,万一是其他三个,尤其是当事人。。。。。。
岁妤不敢想象。
昨天下午应该是自己叫错名字才导致彧溟陡然沉睡,现下是好受了,但只要一想到后面等到彧溟再次出来时。。。。。。
岁妤更不敢想象。
怎么彧尔都不给她提供点建议之类的,或者安慰安慰自己?
想不通,岁妤用被子捂着脸在被窝里乱滚一通,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彧尔在外边柔声喊吃饭。
烟火气息扑面而来,岁妤只觉得自己好像娶了个贤惠的老公回家。
原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么愉快~
被男人抱着坐在位置上的岁妤小口喝着汤,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好好喝。”
彧尔唇畔的笑藏都藏不住,接连给岁妤夹菜喂菜。
汤足粥饱后,岁妤懒洋洋窝在躺椅上晒太阳,看着落地窗外小小像蚂蚁一样的车流攒动。
彧尔没用神力,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收拾好家里的东西,走过来半抱起岁妤自己也坐了上来。
晃悠悠的摇椅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反而晃荡的幅度变得刚刚好,躺着格外舒适。
彧尔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光亮,倏而沉寂下去,半垂着眸子收紧手上的力道,将岁妤抱得更紧。
“岁岁最喜欢我吗?”他问出声。
岁妤毫不犹豫,“嗯。”
“喜欢我什么?”
岁妤有点奇怪地抬头看他,只以为是他吃醋争宠,也乐得哄着他。
稍稍转身抚住他的脸,“不为什么,就是最喜欢你。”
彧溟装成一副纯良无辜样,将体内横冲直撞的彧尔牢牢锁住,咽下口中的那点血腥气,“那。。。。。。其他三个呢?有没有排序?”
“你。。。。。。”岁妤有些犹疑地看向彧溟,指尖点在他轻薄的眼皮上,“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啊?彧尔。”
彧溟缓缓笑出来,装成彧尔的样子,“想知道。”
岁妤的疑虑被这点言简意赅的理由打消许多,也许。。。。。。只是男人之间要互相比较的天然斗争?
“唔。。。。。。彧散、彧翊。”
彧溟的神色陡然变得危险,很好,连他的名字甚至都不会有。
昨天一时心软,放出彧尔来和她情到浓时、互诉衷肠,现下想来,格外地刺眼。
“彧溟。。。。。。我有点怕他。”
彧溟身后浓重的黑雾霎时间散开,声音被岁妤简单一句话弄得嘶哑,“为什么?”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身上对一切生灵看得太过淡漠,你是厌世,他则是纯粹不将任何生命放在眼里。”
“这种感觉我好像只有在受人供养的佛像身上看到过,他不像是人,更接近神。”
“神怎么能被人亲近呢?”
岁妤的声音乖软,和彧溟一一说清楚自己的心里话,还要强调,“你说了可以把记忆屏蔽掉的,可千万别被他听到哦。”
彧溟唇边的笑转瞬即逝,柔声应好。
“我不会告诉他的,只是。。。。。。”
在岁妤信任地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彧溟缓缓俯身,在离她只有分毫的距离处顿住。
“岁岁不是还要我给你跳脱衣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