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被仇恨包裹的心,隐忍了三十二年,没心思儿女情长。”陆沉景拨弄着打火机,神情幽邃莫测,“不过,一旦有心思了,便会心软。心一软,伤害她的真相,不舍得说出口了。”
“陆副市长。。。要离婚?”秘书试探问。
“嗯。”
秘书诧异,“有隐情吧。”
“父亲大约有预感,难逃一劫了。离了婚,不牵连我和母亲。”陆沉景靠着椅背,手一横,遮住一路的霓虹灯火,“他同意我娶意儿,是赌了一把。如果舒衡波的自杀浮出水面,意儿作为陆家的儿媳,不追究了,父亲兴许度过危机。”
“意儿小姐会知情吗?”
“证据在叶柏南手上,取决于他了。”指缝间,是长街的火树银花,浮光掠影在陆沉景的面孔一闪而过,“叶太太对父亲心存旧情,叶柏南顾及她,才迟迟没有动父亲。”
。。。。。。
凌晨,舒意饿了。
摸索床头柜上的面包。
黑暗中,摸到一只男人的手。
紧接着,亮了灯。
“保温壶有红豆粥。”陆沉景在一团白光的深处,身型宽阔,敦厚,英武。
带着风尘仆仆的倦色。
“哪来的粥。”舒意嘶哑。
“我回你住处煮的。”
她一愣,“你亲手煮的?”
陆沉景拧开壶盖,舀了一碗,在唇边吹凉,喂她。
舒意仍旧愣着。
“张嘴。”
她抿了一小口,本来,不信他煮的,喝完,信了。
“没煮烂。。。豆子夹生的。”舒意抢过勺子,搅了搅,“汤是汤,豆是豆的。这是豆汤,不是豆粥。”
陆沉景站起,好脾气,“我去买一份。”
“三点了,粥店不营业了。”舒意叫住他,脸色稍稍苍白,“陆家。。。是不是——”
“那伙人,不是母亲派来的。”陆沉景清楚她介怀什么,“你安心,我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