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抬眸,“是秘密。”
“秘密?”他垂眸,“逼我不认账吗。”
认账如何,不认账又如何。
陆家容不下她。
容不下这桩‘意外’。
陆沉景俯身,挨近她,“曾经,鬼鬼祟祟啃我,如今,光明正大啃了一次。”他操纵她手,抚摸她啃过的部位,“这么明显,有办法藏吗。”
房间晦暗,她什么也瞧不清,更不想瞧清楚,推开他,逃出去。
。。。。。。
陆淮康明天赴京,参加新春团拜会。
一大早,通知陆沉景回一趟老宅。
陆夫人的车不在庭院。
每逢初一、十五的前一日,陆夫人留宿普众寺,斋戒,沐浴,诵经,捐一笔香火钱,翌日下山。
风雨无阻的规矩。
“先生在书房。”何姨迎上他,端着热茶,毛巾,“意儿小姐回学校了?”
陆沉景表情不大好,“不晓得。”
何姨莫名其妙,“您和意儿小姐不是一起校庆,一起离开吗。”
“她中途,自己离开了。”他敷衍了一句,上楼。
秘密。
舒意认为见不得人。
与他是不堪的。
陆沉景一张脸愈发阴郁。
书房里,陆淮康坐在桌后,戴了老花镜看电视新闻。
“父亲。”他进门。
“十月份,你就三十岁了,你母亲催促了无数遍。”陆淮康关了电视,瞬间寂静了,“婚姻大事,必须提上日程了。”
“提吧。”他淡定,恭顺。
陆淮康倒是纳闷儿了,“你不是反感催婚吗?”
“岁数满了,不反感了。”陆沉景凝视着父亲,“挑哪家的姑娘,我可以做主吗。”
“不可以。”
他争取,“我保证是好姑娘呢。”
“不可以。”陆淮康依然否决,“你挑的,是情情爱爱;陆家挑的,是大局未来。倘若陆家有两个儿子,一个为自由,一个为家业,你们兄弟商量。但陆家只有一子,有成百上千个虎视眈眈的仇人,有庞大复杂的李氏集团,你没资格任性。”
陆沉景笑了一声,“父母做主。”
走出书房,他伫立在天台上。
东边,阳光万丈。
古老的胡同,映着西巷红梅,隆冬的寒霜消融了,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