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迈上台阶。
叶柏南伫立在原地,目送她推门,拐弯。
。。。。。。
陆沉景加班到晚上7点。
秘书收拾完报表,进入总工程师办公室。
“叶柏南去意儿小姐的学校打了一场篮球赛。”
陆沉景笔尖停在文件上,“他闲的吗?”
“而且是带伤打球。”秘书赞不绝口,“身姿矫健,迷倒了不少花季少女——”
头皮一束目光凉森森的,秘书发麻,闭了嘴。
“多大的人了,和一群毛头小子较劲。”陆沉景签完字,不耐烦拧上笔帽,“什么原因?”
“篮球队的队长追过意儿小姐,没追成,平时欺负她,今天又挑衅,叶柏南在球场教训了他一通,估计以后没有男生再追求意儿小姐了,大家觉得她和叶柏南是一对璧人。”
“一对璧人。”陆沉景斜靠着沙发椅的扶手,半阴沉,半调侃,“你在哪学的词。”
“《金瓶梅》。”他脾气好,秘书也懈怠了,憨笑,“无删减版的野史,有春宫图的。”
陆沉景有一搭无一搭敲击着扶手,“取来。”
秘书返回隔壁工位,取了书,双手呈上。
男人翻开,清晰火辣的春宫图,部位细节描绘得栩栩如生,深入浅出,有许多他没用过的姿势。
“学无止境。”陆沉景吐出四个字,塞在公文包里。
舒意接到老宅的电话,市一把手在东魁楼设宴,庆祝孙子考上重点中学,只邀请了二十多位亲朋好友,陆淮康夫妇在列。
东魁楼的八宝鱼翅是珍宝级的名菜,周一和周五卖,只卖三份,老板很个性,除了这两天,谁买也不开张,达官显贵买,照样要等。
陆淮康打包了一盒,特意留给舒意。
她回到老宅,客厅里没人,陆淮康喝醉了,陆夫人在卧室照顾他。
屏风底下的缝隙夹着一本书,倒扣着,像是遗落在那。
舒意蹲下捡。
视线里,蓦地闯入一双黑色皮鞋。
她仓皇缩回手,“哥哥。”
陆沉景瞥了她一眼,“我是鬼?”他挑眉,又是命令的口吻,“抬起头。”
舒意抬起。
“看仔细。”他走近,“我丑吗。”
“不丑。”
倘若陆沉景是丑男人,她迄今没遇到过俊男人了。
“吓人吗。”
他威仪大,太震慑,她看得眼涩,“不吓人。”
“陆公子回来了?”保姆端了果盘,搁在茶几上,“新鲜的香梨,春天燥,润肺的。”扭头招呼舒意,“陪你哥哥吃梨啊。”
舒意哎了一声,重新捡起那本书。
封页卷边了,内页画着一个红肚兜的女人,一个赤裸的男人,头挨着脚,脚挨着头,互相抱着啃。
她一愣。
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姿势,猛地合上书。
烫手似的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