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大敞,肩背袒露,她干脆脱下衬衫,什么也没看见。
“钻肉里了。”陆沉景皱眉,“火烧火燎的疼。”
院子花草多,虫蚁的品种也多,舒意怕他被稀有的虫子咬中毒了,凑近,仔仔细细检查,“是蛰的,是咬的?”
“舒意。”她本能抬头。
迎面一个吻。
烙印在眼皮上。
舒意愣住。
密密麻麻的坚硬胡茬,不色情,暧昧的吻。
特殊的味道。
面颊一红,她后退。
“你全身哪儿都亲过,还臊得慌?”陆沉景晃悠着腿,后仰,几分笑,几分正经。
灵活矫健的劲儿。
“你腿不疼?”她懊恼。
“跪两个小时,我没这么弱。”他仍旧笑。
舒意抄起枕头,抡下去。
左抡,他左闪;右抡,他右闪,中间抡,他一夺,她手空了。
完全没抡到他。
“你。。。”她崩溃。
陆沉景眉头越皱越深,“你抡了多少次,我预判了都少次,永远是先左后右,你不会调整个顺序?”
舒意坐下,胳膊肘拱开他。
“再抡一遍。”他交出枕头。
她接过,听他的话,先抡右边了,他朝右闪,抡左边,他又朝左闪。
依然没抡到。
“你傻?”陆沉景欺负完她,从床上起来,“我教你怎么抡,你就怎么抡?”
他手插兜,高高瘦瘦的,遮了灯光,笑得又坏,又痞,“先抡中间。”
舒意盯着他捡枕头,气势汹汹推搡他,“你走——”
陆沉景一步一停,侧头,逗她,“这次你打,我保证不闪。”
“我不相信你了。”
门一开。
舒意撞他,惯性下,他俯冲下台阶。
庭院泻了一地的月光。
陆沉景伫立在光与树影里,一半是清幽,一半是浓墨。
“我衣服。”
她不理会,甩上门。
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