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注视她,圆润白腻的小手一点点为他擦干净,抻平整。
他蹙眉,手臂一抬,抽离她。
推开2号包厢的门。
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他衣服的味道。
他却像一阵风,消失在那扇门里。
舒意一愣。
“意儿,进屋呀!”门又打开,耿世清的大姐亲昵握住她的手,“世清腿疼,辛苦你招待客人了。”
陆沉景正在给大姐夫敬酒,大姐夫和大姐同岁,四十出头,略弯下腰接他的酒。
“你过来。”陆沉景叫她。
舒意走进包厢。
“妹妹饮不了酒,她敬,我当大哥的喝,诸位别挑理。”陆沉景说完,看了她一眼。
她乖乖端起酒杯,“大姐,大姐夫。。。”
“耿大小姐,温先生。”陆沉景引导她,“世清的大姐夫姓温。”
大姐笑容一僵。
宾客们也面面相觑,猜不透他用意。
舒意按照他教的,又称呼了一遍。
陆沉景扬下巴,示意二姐,“这位是耿二小姐,世清的二姐夫在国外,不方便赶回,来日有机会你们见一面,没机会是缘分未到。”
“陆公子,什么意思?”大姐茫然,“意儿和世清都订婚了,这么称呼太生疏了吧。”
“耿大小姐今晚回娘家吗。”陆沉景所问非所答,“你回去一趟,一切真相大白。我让意儿这么称呼,自然有这么称呼的缘故。”
大姐表情不太和善,没喝舒意的敬酒,匆匆去1号包厢。
大姐夫倒是喝了,陆沉景也陪着喝了。
二姐接到一通电话,慌慌张张离席。
敬完了2号包厢,舒意跟着陆沉景去3号,宾客大多是熟人,陆家、耿家算是同一圈子的,人脉有交集,陆沉景游刃有余应酬着,舒意挨个敬,他挨个喝,一轮敬下来,他呼吸不稳,脸也红了,眼睛迷离。
舒意扶着他,分担一部分的重量。
“哥哥,你行吗?”
陆沉景低头,含了酒气的唇虚虚实实贴在她面颊,“行什么。”
她胳膊夹住他腰,衬衫皱巴巴的,包裹着劲窄结实的腰骨,皮带触手生凉,冷得舒意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