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若是司徒湘回去,将会依原定亲事嫁进古家,凌无涯立刻皱起眉。
现在她跟着他,名不正、言不顺,如她所说,他没有资格困住她。虽然他可以强留下她,但她必定不会同意。司徒湘看似软弱,但他不会忘记,她有在荒野里试图逃走的勇气。
凌无涯坐在床头反复思量,不意窗外人影闪过,他立刻躺平闭上眼假寐。
房门被悄悄推开,而房外那道人影似是迟疑了下,还是走进来,直往向床边,看到了正在休息的他。
“凌无涯?”她试探性地唤道,他并没有醒,她放了点心,这才又接近床边一点,把他没盖妥的被子拉上。
“你的伤快好了,如果等你伤好,我一定又走不了,所以,我必须现在离开。如果你发现我不见了,一定又要生气、气冲冲的想杀人吧。”想起她第一次逃跑的时候,他发怒的模样,她不自觉畏缩了下。
可是她不能不走,只希望这次离开,可以顺利回到司徒家。
“谢谢你这几天来对我的保护、又救了我,虽然我该因为你破坏我的婚礼而恨你,可是……就当扯平吧!你保重。”低声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开。
“这样就想走?”摹然伸来的巨掌捉住她的手臂,稍一用力,她便再度跌回床畔,看到双眸炯炯的他。
他装睡!?
司徒湘又羞又窘的发现这个事实,连忙想起身,谁知道床上那个男人早就在她跌倒的那一刻,也顺便将她抱了满怀。
“你又想逃走了!?”这声指责的语调像含了万年寒冰,冻死人了。
她一顿,停下挣扎,垂着眸光不说话。
“回答我。”他托起她的下颔,不许她躲避。
她只好看着他,“对。”
“谁准你走!?”他低吼。
“我要走,不用人准。”她赌气地道。
“谁说不用?我不许你走!”他眉头可怕地皱起来。
“不管你准不准,我都要走。你没有资格困住我!”她再度挣扎。
“我没有资格?”他危险地眯起眼。“那么在你心里谁才有资格?古家全吗?”
“是又怎么样?他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
“住口!”他打断地,“你是故意要惹怒我吗?”
司徒湘咬住下唇。
“是与不是都没有差别,那是事实。”古家明媒到司徒家下聘,她与古家全名分已定。
“胡说,你还没嫁进古家门。”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我早就成了古家妇。”对他,她真的不知道该感激,还是该痛恨。
“你没嫁成,就代表你不属于古家,不许你说要走!”他霸道的命令,一双手臂更是将怀中人儿搂了个死紧。
若换成两、三天前,这种话必定是用冷酷的命令语气说出来,还外加不可辩驳的强迫感。然而现在,他命令的语气里却只含宠溺,连一点点的凶狠都听不出来。
“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被你掳来的女人,就算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