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古家全涨红脸。“那是因为你拿剑抵着我的脖子!”
凌无涯眼神变冷。“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在乎自己的妻子,怎么样都不可能拿妻子的命去换自己的。就凭这一点,你没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要人。”
“你……你……你看上她了,对不对?”古家全硬是争辩。
“那与你无关。”凌无涯看向古员外。“至于你,古员外,司徒湘尚未进古家门,不算古家的媳妇,这桩婚事,就此算了吧。”
“与我们古家有婚约的是司徒家,就算要解除婚约,也要司徒家的人说了才算,轮不到你这个不相干的外人来决定。”古员外站得住理。
“是吗?”凌无涯勾了扶没有笑意的笑。“那么,司徒璇,你怎么说?”烫手山芋换人捧。
一旁晾着的司徒璇只好出面。
“古员外,记得我上回到古家时,就已经过,两家婚事就此解除。令公子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就没资格娶妻。”他这个未来妹夫好精明的,不忘有机会就拉他下水,真是的!
“谁说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要不是这个家伙莫名其妙来抢,我早就和司徒湘成亲了。”古家全又叫。
“事实很明显,不是吗?只是遇到危险,你就退缩的把湘儿拱手让人,像你这种人,我不可能将湘儿交给你。”说到这件事,司徒璇就沉下脸。凡事都好谈,唯独不顾他妹妹生死这件事,他怎么都不可能原谅。
说到这点,古家全嘴巴张开了又合上,没话可以反驳,满腹的不平立刻丢向那个首位上的男人。
“那你问他,为什么没事要来劫走花轿!?就算他是山贼,古家庄又不是黑龙寨活动的范围,他又为什么要跑来劫人!?”
“全儿。”古员外示意儿子安静,别在人家的地盘上潵泼,然后看向凌无涯,“凌寨主,这件事老夫也希望知道原因。”
“因为,我不想让你过的太如意。”
“什么意思?”古员外皱起眉,他们有仇吗?
“你还记得,一个名叫凌小玉的女人吗?”
“小玉!?”古员外一震。
“二十五年前,她被尊夫人赶出古家,你不曾过问她的死活,任她在外头自生自灭,古员外,这就是你对待自己女人的方式。你们父子……还真是相似。”凌无涯冷笑。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也姓凌,莫非——
“凌小玉就是我母亲,而我会劫花轿,只是想为我母亲讨个公道而已。”
“她……她嫁人了!?”古员外微颤地问。
“没有。”
“那你——”难道……
“我母亲被赶出古家后,身无分文,为了生活过度操劳而病逝。而她会被赶出古家,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难道你没有胆量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吗?”凌无涯冷冷地逼问。
“我从来没有置你母亲于不顾的意思。”古员外低声说道。
狡辩!凌无涯冷笑。
“是吗,那为什么任她被赶出古家不闻不问?”
“当年,我是有意要纳小玉进门,却没料到我夫人趁我出外收租时赶走了小玉,等我回来要找人已经找不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希望能找到她,希望她过的很好,也希望……我能有机会弥补她……”他不敢想她若是过得不好会变成怎么样,却没想到……她已经死了。
“一个未嫁的女子、肚子里怀着个孩子,你认为她还能嫁人吗?”总有太多不自量力的男人,以为做错了、亏负了一个女人,以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掩盖一切的罪,真是可笑!
“孩子!?”难道……他真的是……
“那已不重要。”凌无涯的目的不在此。“我说过,我的目的是在为我母亲讨回公道,我不希望当她为某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付出了一生,结果却连过世了都还得在异乡作孤魂野鬼,无法有个归处。如果你真有心弥补,就让我母亲的牌位进古家,别让她跟了你,到死却连个名分都没有。”这也是当年他在母亲临终前对母亲许下的承诺。
“我当然会接她的牌位回古家,而你……应该是我的儿子吧?”古员外的神情有些激动。
“我没有父亲。”凌无涯冷冷回道。
“你……
“既然你已经决定接我母亲的牌位回古家,那么,挑个日子再来吧,我会将牌位准备好。你们可以请回了。”凌无涯赶人了。
“慢着,”古家全听了半天,总算听懂一点,立刻喝止。“爹,你这么做,娘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