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笑了下:“以后咱们每个月都让大夫看看,有毛病就吃药,没毛病也可以开点滋补的汤,秋冬换季,老人家最容易生病了。”
宋四丰应下。
……
宋延年看着他爹在银杏树下打果实,不放心的又说道。
“爹,没成熟的不能吃,真的有毒。”
宋四丰应道,“知道知道,你快去吃饭吧,一会儿该去署衙做事了。”
宋延年:“哎!
他多看了两眼银杏树,因为树枝被敲动,树上如扇子一样的叶子纷纷落下,洋洋洒洒分外美丽。
片刻后,他抬脚往灶间方向走去。
……
城西,走马街。
清晨的街道热热闹闹,小商贩挑箩赶驴的带着东西去市集,压得实实的黄泥路旁有零碎的摆摊人家。
西侧一条内河,河上头一座拱桥,拱桥有些年月了,裸露在河面上的桥墩上布满了青苔。
除了青苔,还有一些螺类卵子破壳后遗留的卵壳,风吹过,卵壳上的碎渣簌簌落到河面,很快便被流水冲走了。
东湖州城分东、西、南、北四个区域,当中最穷的要数城西这一片。
这一片的屋舍多是木砖混制,屋舍矮小密集,上头斑驳着陈旧的痕迹,除了码头的力工,这一片三教九流的人也多。
剃头匠老刘在拱桥边的柳树下开张了,他抖开一块泛黄的白布准备给客人围上。
这时,个七八岁的小孩呼朋引伴的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老刘好!”喊话的是领头的那个小孩,此时已经是秋日时分,他还穿着一件短打的褂子,脚上踩着草鞋,乐呵的挥着手边跑了过去。
老刘停了手中的动作,眯了下眼睛。
“哎哎,喜娃崽也好啊。
客人闲聊道,“方才那娃娃你认识啊,怪有礼貌的。”
老刘拿着剪子开始在客人头上忙活开了。
“谁说不是呢,人懂事又有礼貌,前些日子变天,我这不是腿疼么,东西不好搬出来开张,也是他帮我忙前忙后的。”
“是个好娃娃,唉……就是没摊上个好爹。”
客人来了兴致:“他爹怎么了?”
老刘:“这倒也不是不能说,我们这里都知道,他爹啊,以前不学好,是这一片有名的贼星。”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继续道。
“你别看他是贼星便轻视,他那身手是杠杠的……咱们上一任的知州大人,说来也算是栽在他的手里。”
这话一出,客人来了兴致:“哦?这话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