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贤妃。
既然宫里找不到下手之处,那她就朝宫外下手。
晋王的人朝平西侯府一出手,才发现看似不显山不露水的侯府,实则是铁板一块。
里头的那些仆妇小厮,不像是伺候人的奴才,倒像是训练出来的死士。
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敲出破绽。
更别谈收买汪若霏身边的人,来寻找证据了。
南青青是个有眼色的人,沈风斓不断地在鼓励她,安慰她。
她还是看出了沈风斓的一筹莫展。
这桩案子牵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个个位高权重。
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证据呢?
她忽然道:“两日前,詹大人也来看过我,劝我宽心,一定会有办法把我救出去。”
詹世城也来过了?
沈风斓叹了一口气。
“詹大人待你有情,绝不会辜负你的,你更要振作起来才是。”
在这时代,像詹世城这样能够不畏世俗目光的男子,真的不多见了。
要有多深的爱意,才能让他想娶一个失身的女子,为她承受天下了的非议。
委实是个难得的有情郎。
南青青忽然苦笑了一下,“沈姐姐,詹大人弹劾太子的那桩事,现在查得怎么样了?”
皇上命大理寺彻查,一本户部的偷漏税银账册,一本东宫的糊涂账。
这两本账册早就被晋王和詹世城,查得毫无遗漏了,各项罪证确凿。
不出几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你放心,件件都是实证,太子这回必然遭受重创。”
南青青微微一笑,如释重负。
“那就好啊。”
固然是汪若霏的设计,让她进了那件更衣室,就再也脱身不出。
太子的借酒宣淫,轻浮无耻,同样让她无法释怀。
尤其是,在她已经有所爱之人的前提下。
南青青忽然道:“沈姐姐,我想到了一个法子,能尽快地离开这座监牢。”
沈风斓一怔。
“什么法子?”
“我若怀有天家血脉,圣上便是再厌恶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你……”
南青青摇了摇头。
“其实那日,我身上葵水未净。”
女子来葵水之时,行房事是不可能有孕的。
沈风斓压低了声音,“你疯了?便是不能查清此事,了不起让晋王殿下进宫向圣上求情,或者我去求我父亲,求我舅舅,让他们向圣上求情总能留你一命。你既没有怀孕,何必毁了自己一辈子?”
如果她怀上太子的血脉,依照圣上的行事,定会将她赏赐给太子为妾。
南青青的命是能保住,可是——